當然,這只是大多數人的心跡表露。
其中少數人,對王浪軍的言行舉止,抱有敵視,怨恨態度。
而他們的一切變化,都落入王浪軍的視感之內,心里盤算著怎么收拾這群人,爛攤子?
這時,狄韻在上官婉兒的陪同下,英姿颯爽的走到無量山山腳下。
這讓他轉向左前方的土丘,迎上去說道:“韻兒昨夜沒有休息好,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
“啊,浪軍,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覺啊?”
狄韻一愣嗔怪道,但土丘下方皆是勞作的俘虜兵,還有身后的陌生丫鬟跟隨,沒敢表露出對浪軍的親昵依賴舉動。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扭捏的越發動人。
加上她羞紅了一張瓜子臉蛋,搭配笑靨反射出陽光的火紅韻味,煞是動人心魄。
這讓王浪軍看得賞心悅目,舒心的眨眨眼笑道:“哈哈,韻兒的邏輯可不對喲。
睡覺分時候,原本沒錯。
可是人累了還分時候睡覺,那就是迂腐思想作祟。
何況我家韻兒進來勞累,操勞過度,更加要注意休息,恢復元氣。
這種狀態,韻兒怎么能以常規生活模式論之?”
“嗯,好了,我知道浪軍關心我,但我現在哪里睡得著啊?”
狄韻說著話走近浪軍,溫馨而羞怯的搖頭拒絕。
其實她昨夜一夜未眠,一直都在擔驚受怕中祈盼浪軍的回歸。
直到天光放亮,她在香荷的陪同下,抵達東麗宮頂端,持望遠鏡觀察浪軍的蹤跡。
這原本很正常。
但當她看見上官婉兒騎乘金鷹抵達浪軍身邊,以及親密接觸的舉動。
那一刻,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當然,這不是她心胸狹隘,容不下浪軍與別的女子親密羈絆,而是一種本能的吃醋。
再經香荷在旁邊煽風點火,頓時無法安神思考了。
特別是香荷在上官婉兒抵達無量宮,喧稱替她打理無量宮政務賬冊之際,惡狠狠的批斗,怒罵狐貍精。
當時若非上官婉兒笑而不語,她也許會失態的與香荷站到一起,大鬧一場也說不定。
只因她心里太過壓抑。
似乎壓抑了十幾年的怨氣,在那一刻,差點被香荷點燃,爆發出來了。
試問她這種心態,怎么能安神,休息,靜養呢?
因此,她冥冥中感觸到香荷的失態,失控與性情大變不好,不妙,可是又惦念香荷的好,沒敢往壞處想。
一時之間,她很煩悶。
于是,提議下山走走,但香荷依舊對上官婉兒敵視,羞辱,不依不饒的,讓她難堪離開無量宮。
這讓香荷越發憤怒,失言說她會后悔,早晚被人取代什么的,越說越亂聽。
甚至于說她不念舊情,相信外人,不認香荷這個丫鬟了?
這讓她很傷心,很難過,不知道該怎么去平復香荷的憤怒,修復已破裂的姐妹情。
好在她緩步下山,看著浪軍打造的無量宮轄區內,一片熱情勞動的場景,頓時驅散了情感糾葛問題。
冥冥中找回自我價值觀。
我信我命,做我該做的就好!
于是,她恢復了信心,笑迎浪軍來了。
這一切,王浪軍不了解,但隱見韻兒眼角處的淚痕,心疼而旁若無人的替韻兒擦拭眼淚說道:“韻兒,對不起。
我知道韻兒為我受了很多苦,讓我心疼。
你知道么,這樣不好,很不好。
你的痛只會讓我更疼,所以請韻兒與我同心,過逍遙自在的日子,遠離痛心的一切事物,好么?”
他的話語很輕,很鄭重,也很傷感與希冀。
全從顫音與他的雙目隱現淚跡中表達出來,惹得狄韻既幸福滿足又傷感淚落的點頭,搖頭,不能自己。
而他們當眾撒狗糧,直接讓一旁的上官婉兒跺足嬌嗔:“哎呀,好酸啊。
天上掉葡萄,青葡萄,好多,好大……”
“死丫頭片子,一邊玩去……”
“公子欺負人,吃葡萄,吃獨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