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修道之人不是打坐修煉,一坐少則一宿,多則上月數年的苦修。
你以為修道是喝涼水啊?
往嘴里一灌就行了?
你做夢去吧。”
不是,怎么聽著不對啊?
講道就講道嘛,怎么說著說著就開始教訓人了?
這是招誰惹誰了?
有木有搞錯。
以往是自己訓別人,今個挨訓,這差距?
這心境,心情,心氣,心魂,怎么這么不順暢?
王浪軍盯著他單手把紫葫蘆擋在眼跟前,聞著刺鼻的酒氣,熏的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是心氣不順氣的。
好吧,且不說他撞上老頑童,開始受虐了。
此時此刻,皇宮御書房內有了變化。
剛才,李世民聽著王泰大義凜然的請旨前往疫情之地,玩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把戲,聽懵了,不明白呀?
這是鬧哪樣嘛?
好好的跑去疫情之地干嘛去啊?
送死啊?
可以,但朕敢讓你去生死嗎?
你死求了,王浪軍還不得把朕活撕了?
或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內斗可以有,但肯定會一致對外的。
說白了,自家的人,自己可以欺負,別人不行。
這是原則性問題。
自家人內斗那是爭權,利益糾紛,打生打死也不會打死人。
但家人被外人欺負了,不好意思,暫停內斗,先把外人滅了再關著門玩內斗。
反正不能讓外人欺負了。
真被外人欺負了,尊嚴面子損失大了,以后哪還有臉見人啊?
因此,李世民算是看出來了,王泰應該是在玩以進為退的把戲,當不得真,也不能當真啊。
當真了,害死王泰,豈不是要王浪軍打上門來啊?
想通了這一節,李世民坐靠到太師椅上,抬手捏著太陽穴,頭疼的說道:“不行,朕派誰去疫情之地,也不能把王愛卿派去送死啊……”
“皇上明鑒,若是皇上不派臣去疫情之地,怎么像我那不孝子交代?
那個不孝子給皇上出難題,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若非臣打不過他,臣早就沖上無量宮把他打殘了,在交給皇上處置了。
為此,臣對皇上有愧啊!”
王泰說著話就流下淚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很是傷心。
整得魏征都信了,陪著用袖子擦眼淚呢。
還有杜如晦,房玄齡幾個大臣,都哭了。
為啥呀?
他們一個個學富五車的,哪一個不是胸藏溝壑之輩,怎么可能被王泰唬弄,忽悠了?
其實這是明擺著的事。
因為王浪軍給李二傳來木塊書信,言詞犀利,隱有勒令李二處理王浪軍與王泰的父子關系。
這種事情,李二不能干啊。
干了就背上罵名,還打破了他用王泰牽制王浪軍的真意。
可是李二不辦,還怎么去請王浪軍奔赴疫情之地,遏制疫情,拯救天下人啊?
因此,李世民是被王浪軍架在火上烤了,左右為難,怎么辦?
這不,王泰請旨前往疫情之地,只為了暫緩王浪軍解除父子關系的事情。
畢竟王泰的人都走了,還怎么處理啊?
而王泰直入疫情之地,是想把王浪軍引過去遏制疫情。
為什么這么說呢?
只因王浪軍與王泰的父子關系還在,父親去送死,王浪軍能不去救人么?
顯然得去,必須得去。
王浪軍不去,王媽也會要他去。
所以王泰是在給皇上分憂,一箭雙雕,吃定了王浪軍。
多忠心的人?
一下子就把幾位大臣整哭了。
感動大唐有王泰這種忠于皇上的人,不惜冒死為皇上分憂,舍身忘己,令人欽佩。
感激王泰替自己解決了難題,解除了死亡危機,救了一家老小,能不感激嗎?
羞愧自己飽讀圣賢書,成天嚷嚷著報效國家,忠于皇上什么的口號,臨了退縮了,還不如人家王泰,一介庶民來的忠肝義膽,羞于見人啊!
這會兒,御書房里的所有人都在心里給王泰點贊,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