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拿來責難晁采,本身就不公平。
而從情感上來說,晁采對郎君的感情比上官婉兒強無數倍,郎君怎能視而不見?
若真是這樣,是不是說郎君本無情,只是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比如伴生自己出生的那塊玉……
王浪軍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乍聽她把晁采的事情與狄家的事情混為一談,還拿來比較,算怎么回事?
可以理解為兩件事有關聯么?
莫非是狄家人又把晁采當籌碼,嫁過來謀算什么利益?
畢竟無量宮此時的聲望,財源廣進,幾乎超越了李二的朝廷的一切進項,名利雙收。
這本身就是讓人眼紅到瘋狂的事情。
若是有關系,隨便從無量宮撈到什么科研成果,再轉手賣給朝廷,都能得到朝廷的褒獎,迎來權貴名利,光宗耀祖。
畢竟朝廷都沒有這份面子,從無量宮撈到好處。
若是有人可以打通無量宮的關節,這種人自然會成為朝廷重用的對象。
最起碼前期如此,后期視情況而定。
因此,自己的無量宮只怕已經成為所有人眼紅心熱,幻想著搭上線,分一杯羹吧?
一念至此,王浪軍就把狄韻的話想岔了,但還是略微沉吟了片刻,說出了三個標準:“嗯,那行吧。
既然韻兒不愿意為我分擔,解除后宅的事情。
甚至還有可能情感用事,隨便說三個標準,讓人誤會,找上我要名分,我還真給不了。
因此,你聽好了,我的三個標準是:心儀,心動,心印。
這是我從你給我的感覺,定下的標準。
從彼此心儀,到彼此心動,時刻惦念著彼此,無論千山萬水總是情。
天涯若比鄰,情牽思神庭。
每每想來,閉上眼,都能感覺到你的音容笑貌,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腦海里,時刻相伴著,此為心印。
你對我可有這種感覺?”
撩,撩妹么?
不,他沒有說假話。
哪怕是他含情脈脈的側眸著身邊的韻兒的嫣紅側臉,說出這番肉麻的情話,那也是他發自肺腑之言。
句句屬實,他無需隱瞞,就是要讓韻兒知道自己對她的情意,至死不渝!
狄韻羞怯的微微點頭,走路都開始打晃了,不敢看他一眼,垂首低語:“有,呀,可是,可是晁采表妹對郎君也有心印的感觸,但郎君對表妹沒有心印的感觸怎么辦?”
“呃,唉,看來韻兒喜歡讓別人分享你的愛人?
你可是真大方,不吃味么?”
王浪軍差點被她這句話噎死,在心里吶喊:我們能不能好好的拍拖啊?
兩個人談情說愛,提第三者插足進來,好受么?
這不是自找難受么?
可惜他不知道狄韻用這種方式回避尷尬的羞怯情感,哪里像他一樣大膽的示愛,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你以為這是二十一世紀啊?
搞自由戀愛,愛情宣言,玩浪漫情調啊?
這里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含蓄,矜持,好不好?
要不然就是不守婦道。
情節嚴重的會被人拉去下豬籠的。
這些情況,狄韻還是很顧忌的,即羞怯又不安的伴隨郎君走進鱗波亭里,打量著光膜之外的墨水湖,現已變成風雪卷雪浪的湖面景象,轉移了不適的情潮,接話說道:“郎君心里明白就好!
總之晁采表妹很可憐。
我不希望表妹步入我曾經的后塵命運!”
“咦,你的意思是晁采真的攤上大事了?”
王浪軍在心中吶喊,我就說嘛,晁采的到來肯定有文章,怎么覺著怪怪的啊?
狄韻點著坐到亭子里的石凳上,側頭偷瞧了郎君訝異的俊臉一眼,沒底氣的說道:“還不是我那個狄家貪心惹的禍,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
“哈,他們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因別人帶來的困惑,就讓我接納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人,就不對。
若是一天來一個,你想讓我都接納了啊?”
“啊,哪有,你就貪心吧,想得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