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惹來調職一事。
郎君,你想想看,這是一個普通公子哥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很顯然,有人唆使那位公子哥求親整事。
若是成了,那人娶了表妹,自是攀上郎君這層老表的關系,天知道他們圖謀郎君什么?
這是明擺著的事實,郎君不能不管吧?
其次,姑父臨走,前往幽州通縣上任之前,把姑母與表妹送到狄家莊,拜托我那祖父玉成表妹與郎君之間的親事。
祖父滿口答應下來,送走了姑父。
轉過身來,祖父就開始給姑母下達命令,讓姑母給我修書一封,討要彩禮。
第一件,祖父要郎君給予三種不低于制造松花酒酒坊的盈利私坊,要永久經營權。
第二件,要在無量宮轄區修建一棟莊園,住進無量宮轄區,幫郎君管理轄區里售賣的一切事物。
理由是嫁了孫女狄韻,還賠上了外孫女晁采,要讓郎君拿出誠意。
第三件,讓郎君醫治父親的不育癥,讓狄家傳承香火。
要不然就要我們的孩子,改姓狄……
最后,若是郎君不答應祖父的要求,祖父要把郎君的強搶韻兒,擄掠晁采的丑聞昭告天下。
抵死不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還翻天了,敢不答應,就魚死網破等等很難聽的話。
郎君,我,我該怎么辦啊?”
她說著說著就淚眼婆娑的掉眼淚。
說到傷心處,她的心神一陣陣的撕裂著,疼得遍體微顫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攤上這么一個祖父?
貪得無厭,還無恥,無賴的祖父?
祖父曾經對她做過什么,彼此都清楚,她就不明白了,祖父還有臉來索要彩禮,是人嗎?
可是祖父做的再不好,再無恥,再無賴一些,她也抹殺不了那是她的祖父的事實,她又能怎么辦?
在這個孝禮規制,重男輕女的時代,她一個女子根本掙不脫孝禮的束縛。
就算她從郎君身上學到了很多現實社會的知識,不在乎祖父怎么昭告天下,不承認她與郎君之間的婚事,她也能坦然面對,來一個隔離,永生不見可以吧?
可以,但是她不能不為郎君的名聲著想。
郎君的名聲不能因她而敗壞,那是她死也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她先前為了保住郎君的名聲,差一點就殉情而亡了。
可見她是死也不能讓郎君臉上摸黑的。
因此,她這種顧忌下,又不忍離開,失去郎君,她是真的心慌意亂了。
正因如此,她才一再強調晁采對郎君的愛,為她已經打算離開郎君的計劃布局,打算讓晁采表妹代替她照顧郎君,她的心就會好受一些,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哭死?
原本她沒有打算說出這番內情的。
只想著促成郎君與晁采表妹的好事,她就悄然離去的。
唯有這樣做,她才能安心。
才能擺脫祖父的無賴手段的束縛,又不讓任何人難做,面上好看了不是?
這樣走,她至少留下一個好名聲,好印象!
雖然她心里很疼,很疼,但是她知道愛的放手,是一種愛的升華。
哪怕她就這樣離開了郎君,她相信自己與郎君的愛會達到新境界,無視天地間的阻隔,彼此心心相印!
這會兒,王浪軍感觸到韻兒有離開的不舍之情,很心痛,也很憤怒的把韻兒攬在懷里訓斥:“小笨蛋,為什么有事自己扛?
就不怕那你自己壓垮了,讓我心疼么?
讓我分擔你的壓力很難么?
看來上次教訓你的力度還不夠……”
“啊,不要,郎君,要不你還是說說怎么辦吧?”
狄韻淚奔的靠在郎君懷里,心碎而又喜不自勝的說道,整個人都融化了。
五味雜陳,匯于喜悅之中淚灑鱗波亭。
看得王浪軍心疼死了,暗嘆韻兒長不大,不長記性,憐惜的替她拭去眼角上的淚水說道:“小事一樁,看不你急的,還不相信我啊……”
“公子,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帶來了你想不到的好東西,你拿什么東西做獎勵……”
薛仁貴嚷嚷著從無量宮里跑出來了,沒點眼力見,都變成千萬瓦的大燈泡還沾沾自喜,欠收拾啊?
王浪軍看著他跑過來就來氣了,感受到懷里的韻兒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到一邊去了,站起身來迎上去,準備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