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越想心里越沒底,感覺背后一片冰冷,冥冥中在為以前招惹王浪軍的事情后悔不已,冒冷汗了。
其實他不怕王浪軍什么。
關鍵是他為了子嗣,香火傳承考慮,他覺得招惹王浪軍就是斷絕香火傳承的大事情,害怕了。
這得罪神仙,人家稍微的用點法力,就能讓人斷子絕孫的,不難吧?
想想都可怕,魏征呼呼喘息著說道:“老神仙,敢問王浪軍在無量宮里嗎?”
“嗯,咋的了,有事就說,我替王浪軍回答你。”
珩賢子可沒有虐待人的心理,眼見他們幾個聽話的磕頭不止,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就不好玩了。
他覺得還沒有自己去追小花好玩。
若是魏征知道他是這么想的,不知道會不會氣死,本相還不如一只鳥啊?
不過他不知道,也就少了一份羞愧難當的事情。
然而問題來了。
這王浪軍不露面,他就不能替皇上向王浪軍實施計劃行動了。
再說老神仙出現了。
即使王浪軍來了,原計劃也該取消了吧!
要不然……魏征不敢往下想了,遂仰視著空中的老神仙,抱拳行禮說道:“老神仙啊,王浪軍的親爹王泰私自出走了。
依據我們的追查,判斷王泰去往邊關方向了。
王泰想干什么,我們不清楚。
但我們知道,邊關告急,那邊爆發了瘟疫,死了很多人。
我們就擔心王泰感染瘟疫,前來通知王浪軍去救人,去晚了只怕王泰就沒命了。”
他的這句話改變了來意,且誰的含糊其辭的。
至少隱去了王泰出走的時間。
也沒有說出皇上召見過王泰,當然也把皇上交給他的任務也給忽略了。
沒有辦法,他害怕說錯了,就變成里外不是人了。
一邊不好向皇上交差。
這邊不能平息王浪軍的怒火,只怕他的處境不妙了。
他現在是嚇得遍體冷颼颼的,心亂如麻了。
珩賢子聽明白了,擺著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情不用你們管了。”
珩賢子說著話踏劍飛迂回,在半空中大回環,折向無量宮飛去。
看著他眨眼間飛出幾百米遠,魏征咽下一口口水說道:“總算交差了,這回該皇上頭疼了……”
他的話讓站在旁邊的錦衣衛深以為然,紛紛點頭應和。
開什么玩笑?
那是神仙,駐扎在無量宮里,皇上敢去招惹神仙嗎?
那不是找死嗎?
于是乎,他們一行人,帶著這種心思踏上歸程,游雪回長安去了。
這時,珩賢子踏劍飛落到鱗波亭里,迎上英子上前問道:“怎么樣,那些人來干什么?”
“沒有什么大事,只是王浪軍的親爹到邊關去了。
邊關那邊爆發了瘟疫,讓王浪軍去他爹,就這個事情。”
珩賢子坐到石桌旁的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鼻子下面聞著從杯中繚繞飄起的香氣,回味著無量宮第一季春茶的清香說道,沒把瘟疫當回事。
英子一聽就急了,抬手搶走了他手中的茶杯,不顧他看著撒在地上的茶水流露出一臉可惜的神情說道:“你知道了還不急啊?
王浪軍出事了,你救不了也就算了。
就連狄韻跟著王浪軍跳崖,你也不救人,我都沒有說你什么?
可是今天你得給我一個交代,為什么不救人?”
這個問題,她憋在心里三天三夜了,希望珩賢子主動告訴她為什么不救人。
可是她沒有等到珩賢子的解釋。
如今珩賢子再次對王泰即將染上瘟疫生死的事情,淡漠視之,讓她忍不住了。
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單憑她們二人生活在無量宮里,與宮里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讓宮里的人怎么看待他們?
敵視,仇視,鄙視,冷眼等等眼神都有了。
這是一種無形的刀子,很傷人的。
只不過珩賢子對此沒啥感覺,唯獨她受不了,她就不得不逼問珩賢子,為什么不救人?
“英子,你懂的,陰陽結合就平衡了,他們因禍得福了。
還讓狄韻覺醒了水靈根,與她體內的異寶融合了。
羨慕死我了,我還得給他們看家,還被你訓斥,我不活了……”
“啊,什么,這是真的嗎?他們都沒有死,還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