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問這句話,他估計早就跑路了。
他留下來就覺著整個人都煩透了。
這是一種渾身不自在,不得勁,跟貓爪過似的,他是受夠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缺陷:親善往來,完美人生!
他追求完美,特別是在親情上,不容瑕漬。
可是他在王泰身上感受到的全是缺點,沒有一點讓他感到親近,融洽與認同的素養,他自是很反感王泰這個人了。
王泰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收斂了狂喜的笑容,提胯邁開跛腿,趔趄著走近長子說道:“你有心急于查出爆發瘟疫的源頭,找出克制瘟疫的辦法救父親,父親很欣慰……”
“沙沙,咯吱”
王浪軍聽著憋屈,轉身邁步走向西邊山坡,找韻兒**去,免得自己被謀人氣死了。
他就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好氣哦!
不過自己好久沒有生氣了?
這感覺真不是蓋的,都快氣死人了?
“小子,你修養不夠,經不起老子幾句話的激將,你就受不了了,太嫩了。”
王泰見他要走,止步在山頂上的雪地里,看著長子的背影戲謔道,哼,敢給老子擺臉子,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這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老子養的兒子,就連兒子的骨頭渣都是老子的,還敢翻天了?
總有一天,老子讓你跪下來唱征服!
王浪軍要是知道王泰心里是這么想的,真不知道會不會一個忍不住,揚起巴掌拍死王泰,也就跟碾死一只螞蟻沒啥區別,他可沒有把王泰當親人看待。
如此答應王泰,幫王泰打下一個基地,只不過是他給前身的一個交代而已。
也算是一個交易。
劃清彼此界限的因果關系。
因此,他沒有再搭理王泰,大步流星的走近韻兒說道:“走吧,我們該離開了……”
“啊,這么快就走嗎?”
狄韻眼見夫君的臉色不好看,加上她擔心夫君與公公的談話出問題,嘗試著放出念力感應,偷聽了他們父子談話的一個大概,心里怪怪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夫君了。
對她來說,夫君是完美的,她找不到夫君身上的瑕漬。
可是太完美了,有時候也是一種錯誤。
只是給她一種錯覺,夫君太完美了,不會是假的吧?
這也許是物極必反的一種假象。
總之她覺著夫君完美的讓她害怕失去夫君,有些范得范失了。
如今,她看見夫君身上的瑕漬了,又感覺不真實,懷疑自己看錯了,夫君怎么會不夠完美呢?
因為她看見夫君做了違心的事情,答應公公打下一座基地,他們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怎么能這樣做。
夫君不夠孝順公公,好么?
夫君明明討厭公公,為什么還要違心的去答應公公做不該做的壞事呢?
所以她迷糊了。
她感覺無所不能,重情重義的夫君變了,她就有些不適應了。
王浪軍感觸到韻兒的異樣,大概猜到一些,苦澀的搖頭說道:“韻兒,你不乖了,小心家法伺候……”
“啊,夫君說什么呢,不理你呢?”
狄韻羞怯的垂下頭,嘴上說的兇,但還是讓夫君攬住腰肢騰空而起,向西北方向閃現而去。
“呼嗚,沙沙”
余下一陣飛雪四濺在風中飄散開去。
看得王泰心里不是滋味,暗罵長子不孝,就這么跑了?
也不問問爆發瘟疫的源頭,去找出克制瘟疫的辦法,不想救老子啊?
想到這些事情,王泰心慌意亂的看著長子消失在西邊山坡下的方向,百感交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該死的唐人,殺了我們那么多族人,我要讓唐人全部染上瘟疫,死絕種……”
“沖啊,沖進大唐皇宮,讓大唐皇宮變成瘟疫之地……”
“我要搶光,殺光,燒光大唐里的一切,沖啊……”
異族人嚷嚷著沖入隔離區,瘋狂得讓王泰站在山頂上俯瞰著他們的沖鋒態勢,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