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潑,濕氣彌漫。
冷凌的濕氣宛如陰謀擴散開來,遍布了整個長安城。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似乎成了陰謀詭計最好的屏障,醞釀在風雨之中發酵。
這一刻,陰謀家在行動。
墻頭草在觀望。
忠義之士也在風雨之中奔忙。
冥冥中達成了某種共識,匯聚了陰謀花樣的心神,揣度布局中。
當紈绔戰隊匯聚到空中樓閣下方的街道上躲雨,貪念王浪軍一口美味之際,秦懷道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王浪軍拉到閣樓上敘話:“說吧,出什么事了?”
“呃,姐夫慧眼如珠,什么事都瞞不了姐夫的法眼!”
秦懷道畏冷的縮了縮脖子,抱拳向坐在涼亭里的李二行禮,嘴上卻在和王浪軍敘話。
李二雙手捧著茶杯取暖,冷的微微顫抖著點了點頭,沒言語。
這會兒,倆公主亦是凍的坐在一起取暖。
父女三人礙于面子,硬是沒開口讓王浪軍解決驅寒的問題。
這就苦了他們父女,遭罪了。
而狄韻自打修煉道法以來,即便是不懼自然寒暑,心無旁騖的坐在涼亭一側記賬。
王浪軍更是悠閑的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品茶回味著梭目瞥了秦懷道一眼說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貧了?
是不是覺著你自己沒有辦好差事,愧疚的說好話,還讓姐夫我原諒你是么?”
“呃,姐夫,您知道的,小弟夾在太子皇子與眾臣之間,那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哪敢按照姐夫的命令,忤逆他們辦差啊?”
秦懷道苦逼的說道,委屈死了。
特別是當著李二的面說出口,更顯古怪,難堪。
這不是明擺著打李二的臉嗎?
最不濟也是拆臺,幫助王浪軍虐李二,能有好嗎?
李二當即變了臉色,老扎心了。
一步錯步步錯,原本抱著讓權貴士族抵制王浪軍,使其達到某種平衡發育,誰知道變成錯誤。
這會成了王浪軍聲討李二犯錯的大會?
李二面上掛不住,又不敢插言,惹惱王浪軍,招來難堪。
王浪軍冷哼一聲說道:“行了,你就別解釋了。
錯就是錯,錯了就該罰,找理由搪塞不頂用。
這樣吧,介入你們初犯,就罰你們殺豬宰牛,辦喜宴慶祝上萬民眾的就業大典。”
“啊,殺,殺牛啊,不行……”
“王浪軍,真不允許你殺牛……”
秦懷道與李二異口同聲的說道,甚為急切。
震驚了三女,相繼揚起驚詫的俏臉看過來。
王浪軍含笑以待,擺著手說道:“殺牛犯法,這是你們想說的話?
我心里有數,但殺老牛,瘋牛不犯法吧?”
“呃,你什么意思?
朕怎么聽著你以殺牛比如抄家奪財的對象,權貴士族啊?”
李世民韻過味來了,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小子還是在追責朕沒有對權貴士族下狠心抄家奪財?
做錯了嗎?
難道一定要按照王浪軍的意思辦?
一舉抄了全天下權貴士族的家,真真的打土豪,分田地于民?
這可能實現嗎?
李二還是不相信王浪軍打土豪分田地的革新策略,可以落到實處。
這幾乎就是天方夜譚。
王浪軍聽出李二沒底氣的托詞,沒好氣的說道:“你不傻啊?
早干嘛去了?
就你這樣優柔寡斷的處置方式,就是在滋養野心家的反心。
最不濟也是誤導他們針對我展開布局。
這便于你從中斡旋,坐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