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溥趴在樹林草叢里,感知著上分的動靜。
生怕雙鷹俯沖下來襲殺自己,發現不及時就死翹翹了。
哪怕狄溥心里把王浪軍恨之入骨,這會也大氣不敢出一口,嚇壞了。
做了那么多算計王浪軍的壞事。
按照王浪軍睚眥必報的性格,還能放過狄溥嗎?
再說了,金銀雙鷹擁有追蹤邪氣的能力,若非夜幕下的陰氣太重,遮掩了狄溥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早就發現狄溥的藏身處了。
好一會兒,整個福臨山陷入寂靜,危機解除了?
“呼呼”
這時,狄溥慢慢爬起來,喘著粗氣側眸躺在草叢里養傷的黑衣人練氣士說道:“你沒事吧?”
“死不了,但沒有三五個月難以復原了。
剛才療傷察覺到傷口被毒素腐蝕的情況,不是什么劇毒,但這種毒素可以腐蝕修為,更顯陰狠歹毒。
再加上王浪軍的羽箭帶刺,拉傷傷口,難以愈合。
這分明是王浪軍針對我們練氣士的利器啊!”
黑衣人有氣無力的說道,說話都帶顫音的,嚇壞了。
撿條命都這么難?
人沒死,但去了半條命。
整不好,傷口上的毒素難以祛除,那將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一刻,黑衣人真心后悔惹上王浪軍這個殺星了。
比狠,誰比得過王浪軍啊?
王浪軍利用這種招數對敵,根本不顧及仁義之名,足見其睚眥必報的性格,對敵人無所不用其極。
太狠了。
黑衣人感覺自己這個惡人白當了,不如人啊!
以往欺負人,多為找樂子,整人玩人,花樣百出的,但也不及王浪軍這么整人的?
整得敵人生不如死。
黑衣人想想都全身顫悸,牽帶身邊的雜草簌簌發抖,凌亂了。
狄溥亦是遍體冷颼颼的,不甘心的壓低聲音說道:“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
當務之急是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撤退吧!
最起碼也要暫避王浪軍的鋒芒,擇機報復回去。
否則,我們一旦被王浪軍的金銀雙鷹盯上了,非死不可!”
黑衣人看穿了,這個時候絕對要遠避王浪軍,要不然就會被王浪軍追殺致死。
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想想那些練氣士被金銀盯上,逃到筋疲力盡而死的下場,都是不寒而栗的感觸。
那是前段時間,有了轉移金銀雙鷹追蹤的視線,狄溥不得不派遣多名死士練氣士去引開金銀雙鷹的追擊,得出的結論。
別小看這份危機。
也就是金銀雙鷹的威懾,打破了狄溥一黨的計劃,最少遲滯了計劃行動,未能順利展開。
要不然,以狄溥一黨精密的布局,早就把王浪軍算計死了。
不可能給王浪軍有反擊的機會。
狄溥深有體會,每次都是躲在水里遁走,要么躲在地下河里潛行,才逃過金銀雙鷹的追蹤。
這會,狄溥猙獰的舔著發干的嘴唇說道:“我們撤退沒什么,只是在撤退之前要弄清王浪軍怎么來的?”
“盟主,你的意思是王浪軍坐鎮長安亂局,分身乏術。
他不僅要應付天下動亂之局,還要處理好彈汗山的危機,確保他的仁義與孝順名聲,才能顧及到這邊的危局?”
“事實如此,王浪軍總不能舍棄這一切不管不顧,落下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罵名,跑過來追殺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