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只是血魔教弟子嗎?
不見得吧,到底有多少推波助瀾甚至暗中相助的,誰能知道?
陳遠沒興趣去糾察,因為想一想都清楚,誰也不清白,都是一丘之貉。
“道友是要去云山嗎?這事兒雖然是別有用心的試探,但是云霞派那邊可沒有參與這種事,你這去了,可就害了無辜了,這種事你也會做嗎?”女人繼續說。
陳遠道:“我很相信一句話,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去云霞派,也不直接動手,我就問一問,云霞派是幾個意思,看他們的態度,我再來應對,到時候有什么意外,我可不敢保證。”
說到這里,陳遠齜牙一笑,一口森然白牙讓女人有些心凝。
“真誠的說,我很希望云霞派強硬一點,這樣,我就能讓你們都知道,我太歲教的底蘊,我大哥太歲研究的天譴神通,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女人不淡定了。
那天譴能力,所有人都在存疑。
因為只是見識了現場,但是沒親眼見識陳遠施展。
如果真的有這種能力,那試探陳遠的行為,真的就是當頭一棒,誰以后都不敢亂來了,否則誰扛得住天譴啊。
“道友,非要如此嗎?其實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何至于打生打死。”女人追問了一句。
陳遠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女人道:“我覺得你腦子可能有問題,是誰殺了周鋒,又來試探我?我招誰惹誰了?難道圈子是你們家的,誰都要按照你們的規矩來行事,不聽話就不行了,就要殺了?”
“但是道友,武夷小洞天的事,可是你先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做的事,過了。”女人突然反駁。
陳遠嘆息:“修行界有很多話來形容機緣,你們都是正統傳授的弟子,知道的比我還多,怎么還能說出我觸犯了別人利益的話?難道一個機緣出世,老天都沒有安排主人,你們就給它定了分配方案,瓜分了?不許別人染指?如果我是天定的機緣之主,難道也要拱手讓出?這是吃大鍋菜嗎?既然如此,修行界干脆聯合起來,大家都把身家放出來,集體管理,然后按人頭分配,這樣誰也沒意見,你覺得如何?”
女人沉默。
陳遠繼續道:“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干了壞事,嘴里責怪別人的人,其實都知道自己是壞人的,但習慣了當壞人,覺得自己做壞事就理所當然了,自己干壞事不成功,還會惱羞成怒,或許你們自己也知道這是錯的,但是能給自己帶來利益,那錯的就是可行的,除非遇到比自己更不講理,更強大的,你們就會慫了,這不是幡然醒悟,是因為害怕了。所以,只要你們怕我,我的未來,才會更加舒服,不用擔心有人天天算計我。”
說完,陳遠自嘲道:“說起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呢,但沒辦法,好人過的不舒坦,好人甚至莫名其妙的就會被害死,為了活著,我不介意自己的好壞評價。”
女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遠。
這一套理論,讓她有些莫名的慌亂,這男人,是真的鐵了心要對著干了。
“既然遇到了,那我再多說一些廢話,我呢,對圈子沒啥興趣了,以后大家相安無事最好,別什么都牽扯我,也別找理由跟我套近乎,出了事我會發飆的,天地間出現的機緣,那是天地的恩賜,誰得到就是誰的,這無可反駁,我單槍匹馬的,你們若是也怕了,那真是諷刺。這些話,你明白嗎?”陳遠繼續看著女人。
女人沉默了片刻,道:“那你還去云山嗎?”
“去呀,為什么不去,否則我說的話,誰會當真?必須要找個對象來證明一下我大哥太歲的牛逼啊。”陳遠微笑。
到了云山旁邊城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多。
陳遠沒有任何耽擱,連夜趕去云山。
只是他剛來到山中,前面一個姿態悠閑,笑容和藹的老道士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陳道友,此路……”
陳遠咧嘴一笑,直接把白毛怪物放出來,打斷了老道士的話。
“慧鈺姐,錘死他。”
白毛怪物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笑容將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