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死的人,要算在我頭上?”這時候,陳遠的聲音響起,然后他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虛陽。
虛陽尷尬:“倒也不是如此,只是這里面的情況,需要查清楚啊,畢竟幾百條命,牽連的門派和家族,多達二十多個,道友難道真的要和他們成為死敵?”
陳遠嗤笑:“我記得當初是他們死皮臉臉,硬求著要跟我去的,我好心答應了,在鬼淵的時候,我也提醒過,鬼淵內出現了可怕的東西,前沿基地的存在,具有很大的風險,我都說的這么詳細了,出了事,還要找我麻煩,我想請問內衙,這種事,算誰的錯?”
虛陽說不出話來。
陳遠繼續道:“事情已經發生,有什么問題,在自己身上找,別一個二個不要臉,想要別人彌補,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我也不怕來找茬,但是誰來找茬,我就滅誰的門,都是修行者,虛陽道長別告訴我,冤家宜結不宜解。人家打我,要忍著,不能反擊。”
虛陽連忙道:“這倒不是,我來的目的,一是說這個,而是想要咨詢一下,那鬼淵到底出了什么事?”
陳遠道:“我說過了,如果你們還想問更多,可以,信息也是資源,要等價交換。”
虛陽一頓,道:“道友,難道……”
“虛陽道長,我是因為和你也算是有過一段交情,所以才說這么多,如果你要我白說,那請回吧,以后也不要來我這里,臉面這東西,有時候丟了就再也撿不回來了。”陳遠打斷了虛陽的話,眼神平靜,絲毫沒有當初的熱情。
該有的交情,在周鋒死后,就徹底斷絕了。
陳遠相信,關于周鋒的死,虛陽肯定知道一些信息,但是他從未說過,這已經是表面態度了。
看著陳遠冷漠的眼神,虛陽內心苦澀。
他也無法預料,當初一個結交的道友,怎么好好的就變成這樣了?
人在修行界,萬般不由己啊。
“那陳道友需要什么?”壓下內心亂緒,虛陽問道。
陳遠道:“我要內衙一句承諾。”
“什么承諾?”
“除非是我故意害人,否則內衙不能對我出手。”陳遠目光灼灼的開口。
虛陽干笑:“道友說笑了,內衙管轄整個修行界,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對你下手?”
陳遠道:“那是你們的事,我只需要承諾,連你們發誓都不用。不過你可以上報,我的想法是,如果無緣無故對我出手,那么我就有理由展開報復了,我不求你們心安,我求得是我心安。”
虛陽頓時面色一變。
好家伙,這惡意滿滿啊,巴不得內衙對你動手一樣。
“等我一下。”虛陽不敢做決定,只能說完,走到一邊,拿出電話聯系。
陳遠面無表情的等著。
他就是在威脅內衙,而且是赤裸裸的,別以為到時候搞出事情了,就說是臨時工,或者是個人想法,不代表內衙,搞笑呢,敢對他出手,依仗是什么?不就是內衙的身份嗎?
如果臨時工弄死我呢?內衙可能為我討公道嗎?巴不得掩蓋事實,說不定還有內部獎勵呢。
真要出了事,我沒死,報復就不行?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