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擺臉色給誰看呢？不知道本身不喜歡無趣的表情嗎？”
牛神從廟宇內走出來，看向陳遠，一臉獰笑，眼中也是兇光閃閃。
陳遠急忙擠出一個笑臉，道：“吾神，我在想怎么給您慶祝。”
“慶祝？什么慶祝？”牛神疑惑。
陳遠連忙道：“吾神庇護此鎮，已經有三十六年，按照人的算法，那就是十二輪了，這就跟人過生日似的，是大日子，這樣的大日子，怎么可以不讓那些人為吾神慶祝，必須要貢獻自己最好的東西，來感謝吾神的庇護啊。”
牛神眼睛一亮：“你這話說的不錯，俺老牛，庇護這里，的確是很辛苦，那些人奴，必須要孝敬我，不過他們有什么好東西能供奉我？就連鐵鍋都被俺搜刮拿去淬煉鐵精，三戶才有一個共用呢。”
陳遠微笑，心中卻是鄙夷。
你特么也知道這鎮子的人啥也沒了啊，就你那看不得好東西的樣子，刮地三尺的貪婪，若不是需要人的香火供奉，只怕小鎮的人都被你吃光了。
“吾神，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就像是奶牛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你不給他們一點壓力，他們怎么會拿出自己藏著的好東西？”陳遠意味深長的回答。
“哈哈哈，說得好，說起奶牛，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也有好幾個相好，可惜為了來到這個世界，尋求突破，被我孝敬給了族長。”牛神一臉唏噓，似乎在回味什么。
“吾神，說起來，我看了看，有人在您庇護之下，占您的便宜呢。”陳遠趁機開口。
“占我便宜？是什么人？在哪里？”牛神一聽，眼睛都瞪圓了，兇神惡煞。
陳遠道：“花蜜店鋪。”
嗯？
牛神一頓，眉頭皺起來：“那是老峰子的買賣，你去那邊鬧事了？”
陳遠道：“吾神，我這怎么叫鬧事呢？那是為您討公道啊，花蜜店鋪在我們這里開店多少年了，但是從未交稅，也沒有為您供奉什么，我聽我叔說了，那是蜂神的買賣，可是就算是峰神，也不能占您便宜不是，那不是把您當傻牛嗎？”
“你說什么？”
“吾神，就算今兒你要殺了我，我也要說，我是您的廟祝，我必須為您的利益著想，按照規矩，蜂神在咱們這里開店，必須上供，交稅，否則咱們小鎮的銀錢都被蜂神賺走了，那我們的小鎮怎么才能富裕起來，不能富裕起來，怎么能發展？不發展，怎么弄出更好的東西孝敬你？這是斷您的后路啊，你看看，這么些年，咱們鎮子一如既往，而那蜂神鎮，據說家家戶戶都換了新房了，這就是盜竊您的利益換取的。”陳遠一本正經的解釋。
牛神愣了片刻，咳嗽了一聲，道：“雖然聽著好像是這樣，但花蜜店做的是過往旅人，還有那些異類的買賣，我庇護的小鎮，賣不起那個。”
“吾神啊，那蜂神就是欺負你不懂這一點，所以才欺騙你，您想啊，這是您的地盤，從這里路過的異類和旅人，那也是屬于您的流水財富，蜂神借助您的地盤，吸納您的財富，卻什么都不給您，這怎么能行？咱們本來就沒有買賣，結果也賺不到外來的錢，您想想，長此以往，咱們鎮子還能持續多少年？您就算要吃童男童女，現在都很難湊齊吧，我聽說蜂神那邊，人口增加了兩倍，每年獻祭的童男童女，都是十對，而且還能挑肥揀瘦，您啥時候有過這待遇？”
牛神有些懵。
這繞來繞去的，還真感覺自己吃了很大的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