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也應該算的。”
扶蘇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應該算啊。
雖然花草和動物不同,但它們的那種勃勃生機,那種向陽生長,確實也可算是生靈中的一類。
“好,公子你不吃肉,菜你總是吃的吧。”王辰氣的已經快要砸魚竿了,這種腦子一根筋的人,他遇到的這算是第一個。
“這是自然,不吃的話,我豈不是要餓死才是。”扶蘇笑了笑,覺得王辰問的這個問題很白癡。
“剛剛你自己把花草都歸于生靈一類了,你還吃它,你不覺得這很殘忍嗎?”王辰立刻反問。
這一問,扶蘇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言辭間的漏洞。
但這也不算漏洞,因為他說的是實話啊。
不過扶蘇的反應也很快。
“花草豈能等同于蟲魚鳥獸,他們僅僅只是草木生長,也無法言語鳴叫,即便將其斬斷切掉它們也不會疼痛……”
“這問題就來了。”王辰冷笑一聲道,“花叢樹木雖無法言語鳴叫,雖不會流血喊痛,但公子你非草木、你非花草,你怎知它們不會痛呢,也許本來就很痛很殘忍,正因為它們無法表達出來,所以你才不覺得殘忍呢?”
扶蘇面色一變,王辰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啊。
自己又不是花草樹木,它們究竟疼不疼,自己哪里知道呢?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所以,公子你陷入了一個死胡同,或者說你走的路太極端。”
王辰淡淡的說道,“世間萬物,都要講求一個適可而止,任何路子走的太極端都會出問題的。”
扶蘇細細思索,隨后卻還是搖了搖頭。
“衛公大人,這可能適用于某些地方,但有些事情是絕對不合適的。”
王辰無奈的搖了搖頭,管你合適不合適,干特么我屁事,你只要別來打擾老子釣魚就行了。
這種榆木腦袋,王辰覺得自己以后還是少接觸微妙。
要是待的時間長了,他怕對方會影響到自己的智商發育。
扶蘇見王辰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自討沒趣。
不遠處的嬴政也是有些失望,本以為王辰能以某些言論激發一下扶蘇,結果看來起到的效果甚微啊。
但有一點嬴政還是捕捉到了。
那就是,王辰問出的幾個問題讓扶蘇啞口無言。
要知道,這在之前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是嬴政自己還是朝中大臣,幾乎任何問題扶蘇都能對答如流,甚至回答的還頗有道理。
像這種情況真是的第一次。
所以,失望的同時,嬴政也看到了那么一絲希望。
這也就更加堅定了他內心的那個想法。
王辰是絕對適合做扶蘇的老師的。
就這樣一路玩玩耍耍,走走停停,到達東海竟然已是快要一個月之后的事了。
此刻,齊魯之濱,東延郡,
以徐福為首東渡歸來的隊伍,在縣衙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
自嬴政傳信過來說要親自迎接,讓他們在原地等候,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就算是蝸牛也應該爬到了才是啊。
“仙師,您說,陛下是不是把這件事給忘了啊!”徐福旁邊,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此人正是這東延郡的縣令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