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夫曼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掩飾,但已經來不及了。
薩拉門托展露出一個笑容,“你在擔心明天的比賽嗎?”
漢夫曼不想承認,卻不無法否認。
薩拉門托眼底流露出一絲了然,打趣了一句,“還記得這個賽季,我們第一次到西木區客場比賽的時候嗎?”
記得,怎么不記得?
當時記者們就將他們團團包圍,竭力鼓吹即將到來的洛杉磯同城德比,漢夫曼和薩拉門托都是信心滿滿。
其中薩拉門托更是傲氣云天地想要挑戰湯普森,除了湯普森之外誰都不放在眼里,甚至還因為高文和自己的對陣而備受羞辱。
但現在呢?
“相信嗎?那才是三個月前的事情。”
薩拉門托的話語讓漢夫曼完全愣住了,流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薩拉門托也沒有調侃漢夫曼,而是接著說道。
“他是一位強大的對手,這是事實,我們沒有必要否認,但是,楊尼克,我們也已經做好了奪冠的準備。”
其實,薩拉門托能夠看得出來,漢夫曼內心的掙扎,他并不意外更不會嘲笑隊友,因為他自己就站在球網另一側對陣過高文兩次,他知道高文是一位多么優秀的對手。
害怕,并不可恥,有些時候,害怕也是成長的最佳動力。
薩拉門托沒有戳破漢夫曼的窘迫,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楊尼克,我會像教練主動請纓的,希望能夠排在第一單打,對陣高文。”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會把高文安排在第一單打。”
漢夫曼看著目光明亮的薩拉門托,紛紛擾擾的心緒也就不由自主地跟著沉淀下來。
“雷……”
漢夫曼呼喚了一句,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薩拉門托也沒有婆婆媽媽地準備和漢夫曼交心,而是撞了撞漢夫曼的肩膀。
“這就是我大學時代的最后一場團體賽了,楊尼克,我準備用一場勝利和一個冠軍來紀念完美的大學生涯,我會全力以赴的,你也要繼續戰斗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飽含著太多太多的情感,漢夫曼的心緒也跟著翻滾起來:
就連薩拉門托連續輸給高文兩次都沒有喪失信心,自己又怎么能夠示弱呢?未戰先怯,這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暗暗地,漢夫曼也握拳為自己加油鼓勁,“我也會向教練主動請戰的!”
但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泄漏了他的真實情緒。
薩拉門托挑了挑眉,“你確定嗎?”
漢夫曼:……
一口氣才剛剛提起來,就被打散。
薩拉門托歡快地大笑起來,和平時獨來獨往的沉默形象著實相去甚遠,這讓漢夫曼也是懊惱地撓了撓頭,然后跟著笑了起來。
不管如何,他們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特洛伊人從來都不會放棄戰斗,更何況是面對同城死敵那只笨熊呢?
晚霞滿天,薩拉門托離開了訓練場,朝著下榻酒店方向走去,卻不經意間聽到另外一個訓練場傳來的響動,福至心靈地望了過去。
然后,他就可以看到正在慢跑進行訓練后恢復的高文,滿頭大汗的身影披著一層紅霞,眉眼之間滿滿都是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