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裝男子神色黯然道:“之前從蜈蚣隱中拿出,忘了放回去,被顧指揮使抓到時,功法放在乾坤袋中,被顧大人拿走了。”
呂昊問道:“那你給我默寫下來”
便裝男子嘆氣道:“方大人已經讓我默寫過一遍了,并讓我起誓不得再傳給別人。”
呂昊的神色頓時冰冷起來。
“你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了。”便裝男子哭喊哀求著,他本就是膽小之人,除了在爭奪酒壺時殺過幾個同伴外,從來沒有再殺過人,甚至連賺來的錢都沒敢亂花。
呂昊亦不想殺人,但這個青色酒壺就相當于一座寶藏,自己身上藏了一座寶藏消息一旦傳開,天下間不知多少人會來要他的命,懷璧之罪可是會引火燒身的。
便裝男子看見呂昊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大吼道:“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將功法默寫給你。”
呂昊頓時笑道:“大家都是兄弟,我怎么會殺你呢。”
隨即,他讓獄卒去弄筆墨紙硯,然后將便裝男子解開捆綁。
便裝男子垂頭喪氣,雙眸看了一眼呂昊身上的蜈蚣隱,想到里面的酒壺從此成為后者之物,心情更是失落,看向呂昊道:“功法我可以默寫給你,但你必須發誓,不得殺我,亦不能讓他人殺我,并給我一筆銀子。”
呂昊嘆了一口氣道:“我可以發誓不殺你,但如果別人要殺我,我只能盡力保全你,至于給你銀子,我自己窮的叮當響,那有銀子給你?”
便裝男子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得到了酒壺,想富可敵國亦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何苦如此小氣呢?我日后恐怕出不了這監獄了,但想在這里過得舒服,沒有銀子是不行的。”
呂昊想了一下道:“好,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一筆銀子,但你必須發誓,不得向任何人說出青色酒壺之事。”
便裝男子道:“這個自然,如果我跟別人說的,就不會有人給我送錢,我日后可是要過苦日子,我沒那么傻。”
兩人分別起誓,呂昊發誓不殺便裝男子,并每月給后者送一千兩銀子。便裝男子發誓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說出青色酒壺之事。
這時獄卒送來筆墨紙硯,便裝男子便坐到桌子邊上,默寫起功法。
‘道經!’呂昊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發現這根本不是一門法術,無法用于對戰,而是修仙的初始篇,主講如何打下修行基礎,引氣化精,鞏固自身,以利于日后修行。
呂昊初入修行之道,是在父親手把手的指導下進行的,所習的基礎篇相當淺顯,跟道經比起來,有云泥之別。
“看來得把基礎重新修習才行”呂昊看著眼前的道經,越看越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打基礎。
“寫好了”
經過小半個時辰,便裝男子終于將最后一個字寫完,不過他放下筆后,便將寫的紙張攥在手中,看向呂昊道:“你不會忘記你的誓言了吧?”
呂昊心下嘆氣,自己一直在旁邊看著,憑著‘課本中,只要有背誦全文四個字,就能背下全文的記憶力’早就把道經給記在腦海中了。
不過誓言都發過了,呂昊亦不想再去難為一個一無所有之人,說道:“放心,我沒忘。”
便裝男子盯著呂昊的眼神看了許久,才將手中紙張遞出。
正當呂昊伸手去拿紙張時,一條火龍呼嘯突至,瞬間將紙張焚為灰燼,并將便裝男子擊飛。
呂昊閃身后退,手背火辣辣的,顯然已被火龍燒傷。
便裝男人摔落在床上,床架被砸得四分五裂,他亦摔得口吐鮮血。
“救我”便裝男子用無比微弱的聲音沖呂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