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一嘆,李一言撤開握住鎖鏈的雙手,只見粗.大的鎖鏈在飛速變細的同時,也在飛速的回收著。
轉眼,鎖鏈變回了那根只有寸許長的發絲黑線。
看著這一神奇場面的李一言,見怪不怪的挑了挑眉,隨即彎腰撿起地上的良緣印。
完好無損,甚至是沒有沾染到地上絲毫的塵埃。
仔細的瞧了瞧,李一言估摸著良緣印應該是和月老令一樣,只是顏色不同的相同材質。
沒去多想,李一言定睛瞧著喜鵲另一只腳上的發絲黑線,篤定的喃喃自語道:“想來這根應該是代表丁力了。”
煩躁的咂了咂嘴,李一言長嘆一聲,復雜的看著已經走遠的馮程程和許文強:“兩條啊!我該怎么斬斷它們,才能讓你們自由呢?”,昂首看天,天很藍,卻總有那么些悲傷,“以情斬情,好殘忍啊!”
甩了甩頭,深呼一口氣,李一言抬步追向了許文強和馮程程兩人。
事情雖然有些殘忍,可身在這個時代,李一言也很難想到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所以李一言也只能盡力去辦,不讓馮程程因為一個男人去傷了另一個男人的心。
相依為命的父親,執子之手的愛人,至于另一個丁力,李一言到沒有什么負擔,愛情就這么自私,不是你喜歡就行。
當然了,這些都是建立在李一言沒看過《新上.海灘》的基礎上,倘若他知道馮敬堯在干的那些里通外國的勾當,估計憤青的他,也就沒這么煩躁苦惱了。
時光匆匆,無聊的已經扣完十根手指的李一言,終于見到了解脫的希望。
紅日西沉,兩個一下午沒說過十句話的悶貨,依依不舍的迎來了告別的時刻。
法租界,某條略顯清冷的街道。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許文強一臉微笑的看著身側的馮程程道。
輕輕地搖了搖頭,馮程程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不知什么時候慢慢跟隨而來的黑色老爺車:“不用了,祥叔來接我了!”
側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色老爺車,許文強含笑著點了點頭:“好,明天我在你學校門口等你!”
“好,你回去的時候要小心,法租界之外很危險,太亂了,趁著天沒黑趕緊回去吧!”
“知道了,看你上車我就離開!”
言盡于此,即使有再多的不舍,馮程程也不得不離開了,因為黑色老爺車上的祥叔已經下車了,再耽擱下去,她怕祥叔會對許文強不利。
輕輕地點了點頭,馮程程最后道了句小心,然后一步三回頭的走向了祥叔。
看著走近,卻依舊不舍的時不時回頭看向許文強的馮程程,祥叔慈藹的臉色瞬間一肅,眉頭輕皺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許文強。
看樣子是不行了,依著現在的情況來看,怕是兩人已經互生情愫了,雖然答應了小姐不告訴老爺,可現在也不得不食言了。
心思一轉,祥叔臉掛慈藹笑容,伸手打開了后車門,語氣溫和而又寵溺:“小姐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老爺該擔心了!”
無奈,馮程程只得沖著遠處的許文強擺了擺手,再看見對方同樣擺手告別后,這才不舍的彎腰坐進了車內。
而一直化作透明人的李一言,早趁著這個功夫鉆進了車內。
看著彎腰坐進車內的馮程程,依舊是兩眼不舍的看著車外的許文強,已經忍了一下午,吃狗糧吃到撐的李一言,決定不在慣著對方了。
忍不可忍,無需再忍。
“馮程程你有夠沒夠啊!!!”
冷著臉的大喝一聲,也不管驚呼大喊的馮程程有多吃驚,李一言嘴巴不停的開噴了。
“一整個下午了,你們兩個悶貨一屁不放,現在知道要分開了才依依不舍,你裝給誰看呢?”
“一個在車里,一個在車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狗血言情劇呢!”
“你們兩個就是犯.賤,現在有話也給我憋著,明天有大把的時間等著你們,足夠讓你們吹個夠了。要是明天你們再像今天這樣,你們倆就都去死吧,不看見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