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法租界,玫瑰大舞廳。
這是馮家的一處產業,同時也是馮敬堯辦公的常駐之地。
吱……
一道刺耳的急剎車聲下,一輛這個時代特有的老爺車,急匆匆的停在了玫瑰大舞廳的門前。
車急,人更急。
車還沒停穩,開車之人便急匆匆的打開車門,顧不得周遭異樣的眼神,這人邁步就向著玫瑰大舞廳沖去。
來人正是匆匆趕來的丁力。
“我是丁力,我找馮敬堯馮先生有急事,都特么給我讓開!!!”
一把推開兩個迎面而來想要阻攔自己的舞廳安保,丁力火急寥寥的邁門而入,目的明確的跑向了舞廳二樓,馮敬堯的辦公室。
做為馮敬堯這種身份的人,辦公室外自然是有人把手的,所以急匆匆的丁力,理所當然的被攔了下來。
槍指腦袋,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是丁力也不敢有所異動,只能開口焦急的沖著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大喊道:“馮先生,我是丁力,我有急事要找您,是有關于馮程程馮小姐的!”
話落,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一聲黑色唐裝的馮敬堯,出現在了丁力的眼前。
“程程?”
“對,是關于馮小姐的事!”
“嗯,你進來吧!”
說罷,馮敬堯眼神示意了一下兩個手下,而后被放行的丁力,在擦了擦頭上的汗漬后,恭敬的關門而入。
一如馮敬堯家的書房,此間辦公室盡顯此時代的奢華之意。
放下手中的紫檀煙斗,馮敬堯矮身坐在書桌之后,姿態十足的看著丁力道:“說罷,程程出什么事了?”
深深的吁了口氣,丁力鄭重其事的開口道:“馮小姐要離開上.海灘,去南都參軍,而且不是藍軍,是另一邊更加艱苦,作戰在最前線的那一方。”
馮敬堯眉頭一皺,雙目寒意滿滿的盯著不敢與他對視的丁力:“此話當真?你若信口開河,怕是出不了我這舞廳了!”
丁力心頭一驚,他知道馮敬堯說到做到,所以連忙抬頭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句句屬實,早先馮小姐來找我,就是為了托我去買兩張去往南都的火車票,您看……”
說著,丁力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了馮程程的那枚玉鐲,恭敬的將其放在了馮敬堯的書桌上。
這玉鐲馮敬堯太過熟悉了,這是他送給馮程程十八歲的成年禮物啊!
嘭!
馮敬堯怒火攻心的拍案而起,像只被驚怒的狂獅,冷冰冰的盯著戰戰兢兢的丁力道:“什么時候?程程什么時候找得你?”
丁力渾身一顫,實在不敢與此刻的馮敬堯正面相對,低著頭顫抖道:“大……大概十分鐘前后。馮小姐讓我買的是天黑之前最早的火車票,所以……”
冷哼一聲,馮敬堯直接打斷了丁力的解釋,怒火中燒的繞過書桌:“蠢貨,來人,現在給我備車趕去火車站,帶多點人,快!”
丁力到底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聽得馮敬堯這番雷厲風行的吩咐之后,也后知后覺的明白了自己是被馮程程耍了。
有些惱火,不管丁力承不承認,心中還有著一絲慶幸,這慶幸何來,丁力沒有去細想,也不愿去想。
跟著怒火沖天的馮敬堯,一伙人急匆匆的剛去了火車站。
而與此同時,許文強和馮程程兩人也正在趕去火車站的路上。
時不待我,所以許文強開的車有些急了,橫沖直撞的直奔火車站而去,而在后座,李一言正在給馮程程解釋著什么。
“不要擔心了,我們雖然利用了丁力,但是他真要去報信的話,是有功之身,你父親也不至于是個公私不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