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敬堯的五個手下們沒了槍,就像沒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雖然他們都是在生死間摸爬滾打混出來的,但依著馮敬堯如今的地位,他們這些手下們早已脫離了真刀真槍的實戰,養尊處優的,早沒了當初的血腥和勇猛。
而許文強不同,他一直游蕩在生死間,豈是這五個沒了牙的老虎可比。
僅僅五分鐘,五個看起來很兇猛的人,被許文強這個身形相對單薄的人給打趴下了,而且是毫無反手之力的單方面吊打,這讓一邊等著看好戲的李一言,很是無語的鄙夷了五人一番。
這難道就是主角光環?
看著車廂過道中收拳轉身,正向著馮程程走來的許文強,李一言復雜了瞥了一眼許文強身后哀嚎不斷的五人。
嘟……
哐哧哐哧……
就在李一言無語的同時,只聽火車一陣鳴笛,隨之慢慢減速。
“什么情況?火車怎么停了?”
李一言楞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沖著同樣茫然的馮程程無語道:“這老司機的反射弧也太長了一點,現在才把火車停下來。快,你們趕快去火車頭,不能讓火車真的停下來!”
馮程程聞言也是反應了過來,沖著皺眉訝然的許文強轉述道:“不能讓火車停了,強哥我們趕緊去火車頭。”
“好,帶著槍過去,不然他不一定聽我們的!”
說罷,許文強彎腰撿起了地上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手.槍,而后拉著馮程程便向著火車頭趕去。
而李一言,亦是緊隨其后的離開了。
此間事了,但這件事的后續影響,此刻才真正的展開。
……
上.海灘,法租界,馮家小莊園。
目睹著馮程程的狠心離開,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馮敬堯,百感交集的復雜情緒一擁而上,在火車駛出火車站的時候,整個人直接昏死了過去,而后被同樣怒火中燒的祥叔帶回了家。
臥室內,床榻邊,馮程程的小娘拿著毛巾,輕輕地為昏迷中的馮敬堯擦拭著煞白的臉頰,臉上的擔憂之色無以言表。
“這是怎么了?老爺怎么好端端的就昏迷了呢?老爺的身體向來是不錯,怎么突然就昏迷了!”
反手將毛巾遞給身側的下人,同時也接過一塊新的毛巾,馮程程小娘碎碎念的嘀咕著。
再次換下一塊毛巾,下人還未來得及洗干凈舊毛巾,馮程程小娘只得起身親自去取。
“張媽,祥叔送老爺回來時有說什么么?”
親自洗好一塊毛巾,馮程程小娘沖著讓開的張媽問道。
看著滿臉關心之意的馮程程小娘,張媽也是滿臉焦急的搖了搖頭道:“沒有,祥叔在送老爺回來后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這么些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祥叔這么失態!”
換做平時,張媽這個下人也是不敢非議馮家之事的,畢竟這是忌諱,她不敢,也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在如今這個亂世,能找到個安穩,工資待遇都足夠好的工作很不容易,何況還是她這個更加困難的女流之輩呢。
可眼下的情況,做為馮家頂梁柱的馮敬堯出事了,張媽也跟著慌張了起來,所以也就有些口無遮攔了。
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張媽,馮程程小娘嘆了口氣,隨即拿著毛巾重新走回床榻邊,細心為馮敬堯擦拭著。
嗯……
一聲呢喃之下,馮敬堯悠悠醒來。
看著眼前馮程程小娘漸漸清晰的熟悉面孔,馮敬堯一個激靈的坐起身來,迅捷的一把握住了馮程程小娘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