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剛剛聽了許文強的一席話后,他發現自己小看人了,同為華夏兒女,又正值華夏危難時刻,哪還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對面之人也是坦蕩,在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之后,也不掩飾,摘帽起身,一臉歉意的彎下了他十年不曾彎過的虎腰。
如此突然的舉動,著實是嚇了許文強和馮程程兩人一跳。
下意識的起身,許文強和馮程程兩人幾乎同時的彎腰回禮,許文強更是在彎腰的同時,雙手探出的要扶起對面之人:“當不得您如此大禮,您是護國義士,我輩之楷模,您這一鞠躬是要折煞我和程程啊!”
直爽的對面之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哈哈大笑的站直身體,反手拍了拍許文強扶著自己的手背:“對對對,是我著相了,莫怪莫怪,粗野慣了,兩位多擔待吧!”
許文強和馮程程對視一眼,附和的笑了笑,隨之三人重新坐下,又開始聊了起來,這讓一邊靜默了許久的李一言,終于是忍不住了。
三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就是聊不到正事上,不說村尾那正在趕來的,有可能是藍軍的隊伍,就說許文強和馮程程兩人此行的目的,這才是真正的大事啊!
可是作為知情者的馮程程和許文強,此刻儼然是忘了個一干二凈,這讓李一言如何不氣,你當這南都的三十萬生命是玩笑么?
寒著臉,李一言森冷的盯著一邊看著許文強和對面之人談話的馮程程:“馮程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李一言的語氣很不善,這還是自接觸以來,馮程程第一次見他如此。
楞了一下,也是反應過來的馮程程,驚覺的倒吸了口涼氣的站起身來。
面對馮程程如此唐突的舉動,許文強和對面之人皆是訝然的看了過來,不等兩人發問,馮程程便一臉焦急自顧自道:“我得到可靠消息,扶桑人已經擬定戰術,決定要打下南都了!”
對面之人聞言一愣,而許文強則是楞了一下后,也是反應過來的符合道:“對,這個消息非常可靠,是來自程程的父親馮敬堯,您也知道他是為扶桑人做事的,這消息絕對可靠!”
看著許文強和馮程程兩人不像作偽的嚴肅焦急神情,對面之人也明白了這是絕非戲言的玩笑之話。
臉色一肅,對面之人鄭重的看著兩人道:“詳細說說!”
許文強和馮程程對視一眼,隨后還是更加清楚的馮程程開口道:“前些日子,我父親接到了扶桑人的訂單,他們要大批的冬用軍服和戰時必需品,這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頓了一下,馮程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的李一言,隨即繼續說道:“藍軍撤出南都,南都如今軍力不足半成,扶桑人要打,肯定能輕而易舉的打下南都,到時候的南都,肯定也會變得民不聊生,扶桑人不可能善待他們的。”
“所以為了這件事,我和強哥故意把事情鬧到,目的就是將目光都聚集在南都這里,藍軍難成事,唯有你們是一心為國,所以我們才會選擇加入你們。”
話落,對面之人聯系前后的種種,和當下華夏大地三有些沉寂的扶桑軍,心中對于馮程程的話也是信了大半。
其實對面之人已經確信了這個消息,只是這個事情太大,由不得他不謹慎一些。
看著一下說了一大堆話,有些氣喘臉紅的馮程程,心中不禁更是高看了幾分,馮程程對眼下的局勢看的很清楚,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很多意思都不言而喻了。
“真是群瘋狗啊!”
對面之人臉色兇狠的怒罵一聲,隨之起身喚來通訊兵,也不見外的直接吩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