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是真的很在意長樂現在的狀況,所以此時說出口,雖然有拿她作樣的嫌疑,卻也并未有半分愧疚和遲疑。
以至于她那副不顧自身安危,還在為他人擔心的樣子,就十分的高大和無私。
起碼殷重聞言之后,看她的神情確實溫柔許多。
可沒等他開口,旁邊就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長樂一切都好,我不是說過了,我們母女兩的事情,以后就不煩勞你過問了嗎?”
殷重緊了緊抱著秦寶寶的手臂,不悅道:“秦婕妤也是關心長樂,而且她兩關系一向交好,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哼,若真是關系交好,長樂又怎么會在她舉辦的賞花宴上出事?我看她是處心積慮,蓄謀已久才對!”
賢妃毫不客氣的回嗆道,不僅是秦寶寶,就連殷重也一塊被她指著鼻子,罵個狗血噴頭!
“現在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們母女兩的笑話,你們終于得逞所愿,是不是很高興,很得意呀?”
她恨恨的瞪著殷重,而秦寶寶離得這樣近,明顯感覺到殷重加粗的呼吸和發僵發硬的身體。
但是他最后還是忍了下來,聲音沉沉道:“你我之間的事,莫要牽連旁人,你有什么怨言,我們之后再好好說清楚......”
“夠了,我不想再聽廢話了!”殷重的話還沒說完,賢妃便又一次打斷他,“我只要一個結果,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給交代!”
“......你待如何?”
“很簡單。”賢妃豎起手指頭,“一,我要她向徐苗賠禮道歉;二我要你下旨,賜婚給徐苗和長樂,以堵住悠悠眾口,三秦婕妤犯了這么多錯,她沒有資格再掌后宮大權,更何況她還有個殺人的父親,就該收了她的權利,褫奪封號,貶為庶人,平息眾怒,以儆效尤!”
“不行!”
她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聲音一同拒絕了她。
賢妃眼睛一瞇,冷笑一聲:“區區婕妤,也敢在本宮和陛下面前放肆,真是半點規矩都沒有,找打!”
她一副終于捉到自己把柄的模樣,之前還不僅對自己多番詬病,甚至敢侮辱自己的父親,真真是在她的底線上反復橫跳。
此仇不報,枉為人!
然而秦寶寶是越生氣,反而越冷靜的人。
她知道自己方才一時沖動,沒忍住,已是讓自己落了下乘,所以現在更不能逞一時之快,流露出半分不平,越發讓對方拿捏住了自己的錯處!
她緊咬著嘴唇,怯怯的看了賢妃一眼,又慌忙躲到殷重懷里,細聲細氣道:“我父親不過是與陛下南征北戰,一個鰲鰲老人罷了,他的事妾相信陛下定會有個決斷,而妾有什么錯,只要娘娘能拿出證據證明,妾自會任憑娘娘處置!”
這話,一說秦大牛從龍有功,是陛下的人,賢妃無權過問;二指賢妃干政,非議功臣,寒了人心;三則暗示賢妃沒有證據,是故意陷害自己!
這三頂帽子扣下來,可是每一頂都比她之前給自己羅列的罪名還要重得多!
而且殷重還幫腔道:“秦大牛的事情,還未有定數,謹言慎行,莫要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