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那些信?”蕭執直言。
云錦坐起身,盡管內心有些惶恐,還是誠實道:“看了。”
“結果呢?發現什么?”蕭執咄咄逼問。
“沒……什么。”云錦囁嚅,那些信都是來自京城,內容都是有關于軍紀法紀。
“你是不是很失望?”
云錦未吱聲,一雙翦水秋瞳略帶怯弱地望著蕭執。
她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令蕭執更加地怒火攻心,她的嬌柔孱弱并不是只為自己而呈現,她并不全屬于自己。可她這副柔弱的外表卻是用來對付自己很好的利器,令他又痛又恨。
兜兜轉轉,她對元放、對自己的心念根本無一絲改變。元放傷她棄她又怎樣,那人在她心里生了根,一遇到和他有關之事,她便失智。自己為她做的一切全是白費。
“就算知道他的消息,你要如何?去找他嗎?”蕭執宏亮的聲音如炸雷轟鳴。
云錦身子不自覺往后退了些,面對蕭執灼人的目光,嚅軟回復:“我,不知道。”話剛說完,“啊”一聲驚叫,卻是蕭執怒不可抑將云錦拉到了自己眼前,兩只手掌如鐵鉗一般緊緊抓著云錦細弱的肩頭。
“不知道?你這么有主見的人怎會不知道?我猜你一定會不顧一切去追隨他!你究竟把我放在何種境地?”
蕭執的狂怒對云錦來說勢如山崩地裂,而她好似從山體滾落的原石,彷徨無依,不知所措,“五爺,你不要這樣?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云錦無助落淚。
晶瑩的淚串從云錦眼眶溢出,順著臉頰落在衣襟上,也砸落在蕭執的心頭,滿腔怒火頓時沒了后續之力,徒剩虛張聲勢。
就算知道她的柔弱是專用來為對付自己的利器,蕭執也還是無法招架,只看這灌愁海般漓漓雙眼,便輕易失了陣防,更遑論還有霑露帶雨花般的面容,含氣吐香濡軟的唇。
蕭執只恨她心里沒有自己的位置,并不想傷她。即便自己被她傷得利害,怒歸怒,卻也還是不知要拿她怎么辦才好。
從內心深處發出一聲重重嘆息,蕭執雙手一松放開云錦,頹然從旁坐下,
“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我不會放棄抓他,也不會讓你走。如果有一天他落網了,我會讓你知道。所以,沒從我這里得到消息,說明他還活得好好的,還在外面逍遙自在,這對你來說就是好消息。以后,不要再去打探關于他的一切。”沉然說完這一番話,蕭執起身離開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