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逼死我嗎?”云錦目光中流露出絕望。
“要死一起死!”蕭執發狠一聲,遽然低下頭噙住云錦雙唇,宣泄一般肆意凌虐。
“不要……”云錦極力反抗,“不喜歡這樣,唔……你走開……”
云錦越是掙扎蕭執邪火越盛,昨夜至今,壓在心口所有委屈、焦慮、彷徨、不安終于找到釋放的缺口。
爭吵事情過后,云錦再不隱藏自己的情緒。次日凌晨,蕭執起床,云錦沒有如往日那般起來伺候,而是側身躺著不動,留蕭執一個冷硬倔強的背影。
蕭執自己忙碌一陣,走之前爬上床伏在云錦耳邊輕聲說對不起,又問晚上想吃點什么。云錦不答腔,蕭執等了片刻,在其額角印上一吻便走了。
白日里,云錦再不去曲意討好婆母。堆在案上的賬冊,有興致便去翻幾頁。婆母再喊她去做什么,便以各種藉口推諉。絡子倒是打得勤,反正閑也是閑著,總得找點事做。
空時,寫了幾封信給從前的閨中密友讓人遞了去。漸漸開始關注府中前門動態和京中地理訊息。
晚上,蕭執回屋,見云錦嫻靜地坐在坐榻上打絡子。
“錦兒,有點心吃嗎?我餓了。”蕭執自然說著話走過來坐下。
“等會吧,一會兒便到晚膳時候了。”云錦頭也未抬隨口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云錦手中瓜瓞連綿的絡子打完,抬手捏捏自己有些酸痛的脖頸,偏頭時見五爺倚在坐榻另一頭小憩,還以為他早走了呢。瞧他呼吸勻淺,應是睡得沉了。
細聽呼吸聲,云錦查出不對勁,細細觀察其臉色,又上前用手觸其額頭,果不其然,他發燒了。
云錦心中焦急,忙忙去喊人。不一會兒,小小的屋子里人滿為患。
大夫坐在床頭神色凝重地為蕭執把脈,三老爺、三夫人站在大夫身后神情凝重中帶著焦慮,其余人在外室等消息。
不知誰驚擾了蕭老太爺,老太爺杵著拐杖進來,適逢大夫講完了醫囑開好了方子,大伙分頭忙送大夫、抓藥、照顧病人。
老太爺抓住大夫問情況,大夫耐心細致地將病情再講述一回,大致是說病人內外交困引發熱邪內郁癥,之前受了涼又加外傷,又添肝火熾盛、郁火攻心且又勞累過度不及調養終致五內失調。好好體息調理一番,身體素質好的話三、五天內能逐步好轉。
大夫走后,老太爺將三老爺叫到跟前狠狠訓斥一番,老太爺想當然以為是三老爺昨晚對蕭執說了不該說的話致使蕭執又急又怒傷了內里。
這邊老太爺聲若洪鐘責罵三老爺,那邊三夫人將云錦堵在一間小屋子里逼問昨晚她夫妻二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昨夜是小桃在外值守,小桃只說五爺和五奶奶說了會子話便睡了。這說辭,三夫人無論如何都不信。整座府上能讓蕭執傷到心里去的沒幾人,結合昨日出了聞小姐那檔子事,三夫人篤定蕭執和云錦定然為了聞小姐起過爭執。
可云錦什么也不說,三夫人拿她沒轍,心里對云錦越發不喜。
蕭執一覺睡醒來,見床前圍著一堆人,好生奇怪,想起床卻覺渾身脫力。
三夫人親守在床邊,瞧見蕭執醒來,欣喜不已,忙忙問東問西。蕭老太爺聽聞動靜走近床邊,見蕭執神志清醒,松了一口氣,與蕭執問答幾句,末了肅著臉說蕭執身體素質太差,得好好煅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