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畢節家的柳依昔,心身俱疲。應付完畢節的詢問她甚至連系統數據都沒有查看就躺倒在床上,然后沒一會就陷入沉睡。
“柳依昔,柳依昔。”
迷迷糊糊中,柳依昔聽到有人呼喊她。費力睜開眼睛她被嚇了一跳。
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鐘雅文,不是干凈漂亮的鐘雅文而是渾身血肉模糊臉面破損猙獰的鐘雅文。
“你要干嘛?”
她驚慌的坐起。
“謝謝你替我報仇。”
鐘雅文聲音嘶啞,嘴里還有血往下流。
滴答,滴答。
柳依昔泛起一陣惡心,但是她還是保持笑容:“沒事,我們是朋友。”
雖然這個朋友她很不想交,現在更是恨不能這個朋友馬上消失。但是面對找上門來能輕易殺掉八品武者的鐘雅文,柳依昔的真實想法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
“我現在需要你。”鐘雅文開口道。
“需要我什么?”
柳依昔還沒明白鐘雅文的意思,她面前的鐘雅文就化為一道流光進入她的身體。
”你在干什么?“
“我需要陽器來維持我的陰魂。”
“那我怎么辦?”
“和我一體兩魂,陰魂陽魂并存。”
“這是我的身體。”
“我們是朋友。”
柳依昔的面容在不停變幻,一會是柳依昔自己一會變成鐘雅文。好一會后,面容終于固定,柳依昔本人保留到了最后。她的精神力已經超出覺醒點很多,而鐘雅文卻被消磨的僅剩一絲陰魂,兩相比較之下柳依昔更勝一籌。
“我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就是個平凡人,沒有什么優勢和特長。”
柳依昔自言自語道。這是說的她上輩子。
“我想成為武者,不是為了什么世界和平人類發展,就是為了讓我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但是我的性格我知道,優柔寡斷的老好人,和武者的殺伐果斷一點都不一樣。”
“一直以來,我想得都是吃虧是福,但是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欺軟怕硬,我表現的越軟弱別人就越喜歡欺負我,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跟他們翻臉。呵呵,還真是。不就是吃點虧嗎?大不了我以后離他們遠一點,我吃一盞長一智我不跟他們計較。”
“你知道結果是什么嗎?”
柳依昔的面容忽然變成鐘雅文,然后再次變成柳依昔自己。
“你不說,那我告訴你。忍讓第一次那你就會忍讓第二次,然后就是次次忍讓,最后你就變成了一個軟蛋!“
“我以為我的一生就那樣了,到死都不會變。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活出了第二世。所以我發誓,這一次我一定做一個不讓人欺負只欺負人的壞人!“
“你知道嗎,我說這些不是給你聽的,我是在說給我自己聽,我在說服我自己。”
“因為我要殺了你!”
柳依昔臉色凝重,眼中帶著森然的冷意。
“你想報仇找我幫忙可以,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很可能被當成替罪羊?你受傷要修養可以,憑什么找我當你的宿體,你不知道這會壓制我的精神力讓我永遠也當不了武者?”
“你不在意,在你眼里我根本就不算什么。那我現在也告訴你,我這輩子重新做人就拿你開刀祭天!”
“死!”
柳依昔的精神力開始變得狂暴,不計代價的沖擊鐘雅文的陰魂。一次,二次,三次……
猛然,柳依昔仿佛聽到一聲來自大腦深處的轟鳴,在她前赴后繼的精神沖擊下,鐘雅文的陰魂終于四分五裂,然后被逐一分解吞噬。
“你”鐘雅文徹底消逝,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大功告成,柳依昔面色蒼白的倒在床上昏睡過去,嘴角還帶著一抹溢出的鮮血。
第二天一早,畢節敲門喊柳依昔起床。
敲了一會沒有回應,他嘆口氣:“算了,昨天受那么大驚嚇肯定沒睡好。”
“就沒見過好到我這樣的經紀人。”他感慨著出門上班。
上午十點柳依昔才頭痛欲裂的醒過來。輕按著自己的兩個太陽穴,誰能想到她昨天硬起來一回竟然還有喝醉酒的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