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待得他們到了青云觀時,見到了羅緣道,羅緣道一見那婦人便是一愣,
“李夫人為何在此”
那李氏忙上前兩步向羅緣道深深一禮,
“羅道長,還請羅道長助我”
羅緣道聞言一愣,
“李夫人此話怎講”
武馨安在一旁看得明白,看來自家師父與這李氏乃是認識的,忙將自己如何在路邊救了李氏的事兒一講,羅緣道奇道,
“夫人乃是裕王府中人,怎會昏倒在道旁,難道夫人出行身邊沒有帶護衛么”
李氏聞言長嘆一聲,看了一眼武馨安,
“妹妹即是羅道長徒弟,也不是外人,妾身妾身這這實在也是救求無門,才想到了羅道長你了”
原來這位便是前頭跟著裕王到了青云觀清修的李氏夫人,話說裕王離開青云觀的頭一晚與李氏夫人一夜春宵,竟是因著百日的休養生息,養精蓄銳,在李氏夫人體內留下了一顆能發芽的種子,經這近兩月的時間,李氏夫人竟然是身懷有孕了
初時因裕王已是許久不能令得后宅的女子懷孕了,李氏夫人第一月葵水未至,她只當是自己身子太過勞累,并未留意。
又有李氏原本一直都得王妃信任打理著府中諸事務,她為人謹慎,行事低調,一直都受裕王與王妃重用,只如今長官婷生下兒子之后,卻是想方設法哄著裕王,將管府的權柄交到自己手上。
上官婷自然有她的打算,她是怕自己兒子被人給暗害了,因而要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一府之人都攏在自己手里,也好保她們母子的平安,裕王本就不管事,自然不在乎誰管家,可這事兒落到王妃與李氏的眼中,卻是大事了
王妃陳氏是個面捏的人兒,十分的和氣,原她也是不在意的,不過上官婷行事太過急進,又得了寵便越發的張狂,就是陳氏都看不過去了,悄悄同李氏道,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一旦得勢便囂張的沒邊兒了,我原是不在意這些的,不過卻不能讓她將這府里上上下下弄得烏煙瘴氣”
我們家王爺本就不受陛下待見,如今眼看著局勢好轉了些,可不能讓這沒見識的女子壞了前程
二人便朕手在府里同上官婷斗起了法,這兩廂,一邊是王妃加李氏,王府之中舊有的掌權派,一邊卻是仗著生了兒子,憑著一張臉極得王爺寵愛的新得勢派,王府中人看風頭火勢,各自為陣,兩方人是斗得不可開交,李氏一心奪權倒是將自己身子給疏忽了
直到這第二月的葵水未至,她才驚覺自己是不是生了病疾,便請了專司伺候王府的御醫入府把脈,那大夫把脈之后神色古怪,
“啊夫人這是近日來憂思過慮,以至心脈堵塞,連帶著月信不至”
李氏也是個聰明人,見那御醫神色不對,對他說的話便只信了五成,待得御醫退了出去,她忙命自己貼身的丫頭悄悄跟了出去,沒想到那丫頭回來時竟說是御醫進了上官氏的院子,李氏心里便是一驚,
“上官婷幾時這般厲害了,連宮中的御醫都買通了”
她這時才驚覺上官婷暗中只怕早已得勢,之后第二日,李氏竟是在自己的飯菜之中,發覺了被人下藥的痕跡,李氏更是心驚,又后頭自家貼身的丫頭被人發現半夜死在了王府后院中的枯井里,雖侍衛看過都說是丫頭失足落井,李氏卻是知曉這事兒必是不會這么簡單。
李氏開始疑心自己這是懷孕了,正是因著懷孕了,會威脅到上官婷和她那大腦袋兒子的地位,她才會出手害她
李氏思來想去,只覺最緊要是確定自己是否懷孕,再想法子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過王府之中諸人請醫,都是自有皇家規矩的,她不能悄悄到街面上尋民醫,而那御醫院里的人,也不知被上官婷買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