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井鳩掙扎著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腫脹的臉皮,目露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一對母女,剛剛那一巴掌根本不會是一個普通人能扇出來,這女人是個高手
那少婦很是不耐煩道,
“你倒底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動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選,待會兒下場凄慘,可別怪我沒有早知會你”
淺井鳩立在那處,上下打量這女人,見她披頭散發,一身的寢衣,顯是剛從床上起來,腳上還穿著一雙軟底的繡鞋,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個高手的樣子,他心知這宅子如此古怪,可自己想逃出去唯有想法子抓住眼前的一對母女,大的對付不了,小的還不能對付么
他的目光轉向了少婦懷里抱著的小女孩,開口說道,
“我我自己下不了手,你你過來吧”
那少婦見他眼珠子亂轉,目光投向了自己懷里的女兒,不由冷笑一聲,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話間便抱著女兒一步步的走了上來,待到二人相隔只有五步之時,淺井鳩突然動了,他的目標是少婦懷中的小女孩,手腕下翻之時,已經將袖子里的匕首亮了出來,一道寒光向著小女孩便劃了過去
那少婦也動了,卻是身子一閃,人已到了淺井鳩的面前,
“砰”
她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處,
“咔”
一聲,淺井鳩聽到了自己胸骨斷裂的聲音,人連連退了幾步,緊接著手上一疼,握著匕首的手竟是被那只大黃狗的大口,死死地咬住,尖尖的犬牙深深陷進了肉里,而正在此時,那少婦懷里的小女孩突然大叫了一聲,
“嘿”
手里的一顆石子兒就向著他的面門打來,淺井鳩沒來得及反應,只覺著眼前一花,雙眉之間一股劇痛,立時眼前便黑了,人就往后倒去
“噗通”
虎妞看著面前的人就那么倒在了地上,很是意猶未盡的伸手進自己的小衣兜里摸出一顆石頭子兒來,問武馨安道,
“娘我還想再扔一顆”
武馨安看了看額頭流血,雙眼翻白的淺井鳩,彎腰將女兒放到了地上,
“扔是能扔,不過力道不能大了,這人你蘇伯父留著還有用處,可不能讓你砸死了”
“好”
虎妞聞言大喜,過去又沖著淺井鳩的臉上扔了一顆石頭子兒,那倭寇高手的左臉上立時又流出血來了,一旁的阿黃見了也是十分的興奮,過去沖著淺井鳩的肩頭,“嗷嗚”就是一口,可憐這淺井鳩竟是昏迷的厲害,這狠狠的一口都沒有將他痛醒過來,只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人宰割
武馨安看著女兒在那處興致勃勃的扔石子兒“玩”,卻是揚聲對外頭的人道,
“來人,去將蘇百戶請進來吧”
“是”
暗處有人答應一聲,不多時蘇屠等人被裴府的護院引進了花園,見著那地上躺著滿臉是血的淺井鳩,蘇屠的眉頭就是一跳,
“裴夫人,這人沒死吧”
他們一路追著這倭寇到了此處,一看是裴家的宅子,蘇屠便忙去拍門求助,他與裴赫交好,又有肖桂容也是常來常往,這裴府的門子都認識他,見狀忙引了他去見武馨安,武馨安被人從睡夢之中叫醒,匆匆出來見客,剛聽蘇屠說了一半,便見著阿黃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