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聽了臉上立時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是么,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殺了兒臣,待回到京城有父皇你哭的時候”
嘉靖算是聽出點兒名堂來了,當下臉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
“你這話甚么意思”
景王得意的哈哈一笑道,
“父皇你猜”
嘉靖一聲斷喝,
“裴赫給朕拿下他”
裴赫聞言身子一閃,人就到了景王面前,景王見狀卻是倒退兩步,大叫一聲,
“來人啊給本王拿了這以下犯上的錦衣衛”
說話間,外頭果然涌入了十來名身著黑衣,外罩軟甲之人,景王向這些人身后一閃,指著裴赫道,
“快快將此人拿下”
此時間守在皇帝身旁的只有裴赫一人,只要制住了他,皇帝自然只能乖乖就范,
“是”
那十來人齊齊應了一聲,手中的長刀長劍立時便高高舉了起來,景王退到門口處,盯著裴赫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來,
“這個人乃是本王的好朋友點了名要的,你們務必活捉他”
“是”
“好朋友”
裴赫聞言是眉頭一皺,又想起景王那怪異的笑容來,立時隱隱猜到了某種可能,不由是心頭一陣惡心,一張臉越發冷如寒霜了,
“讓殿下那好朋友就別做夢了”
說話間他自己反倒是先出了手
裴赫年紀輕輕就入了錦衣衛,且一直官居高位,又手握權柄,真正要他動手的時候并不多,因而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不單是外界,便是錦衣衛中諸人,都以為這位由醫入武的千戶大人,只會幾手粗淺的防身功夫,根本談不上內家外家的造詣,因而到得今日裴赫才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
只見他修長的身子,如鬼魅一般在這狹小的船艙之中,神出鬼沒于眾人之間,方寸之間盡顯步法精妙,手持刀劍的景王府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又或是耳邊風聲響起,剛舉起刀劍,循著方向砍去時,卻是手上一空,輕飄飄不著半分力氣,裴赫早就不知轉到何方去了。
倒是自己突然腰腹處一痛,低頭看時,只見得軟甲都被割開,腰間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在往處狂飆鮮血,
“啊”
有人后知后覺的慘叫一聲倒地,不多時十來人便已有四五個倒在了地上,景王在一旁看著,不由是大驚失色連連指著艙中叫道,
“快轉身,他到你身后了”
“左邊左邊蠢貨”
只他的聲音還沒有裴赫的身法快,往往他指點那人,反倒要分神聆聽,中招更快了
待得這十來人都倒在地上,裴赫沖著景王一笑道,
“殿下,您這到底是哪一頭的呀”
景王見狀是又驚又怕,可他沒那本事拿下裴赫,便沖著外頭又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