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兩下一比,不是顯得他們這些人比不上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了!
眾人這臉上是一陣神色變幻,只武弘文聞聽是又急又怕,拉著武馨安上下打量,見她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這才放下了些許的心道,
“我的兒,你實是太魯莽了,你可知這倭寇何等兇殘,若是一個不小心……你……你……”
武馨安心里明鏡似的,樹大招風,若是大肆吹噓自己如何能耐,總歸是女兒家沒得招人閑話,倒不如藏拙露怯,悶聲發大財才是正理,于是一路之上早想好說辭了,應道,
“父親,這倭寇武藝雖高強,但他作惡多端,必有報應,他今晚能栽在女兒手里,乃是上天安排,那些死去的姑娘們英靈保佑,要借女兒的手給她們報仇呢!”
此時之人多信鬼神,若說一個十歲的小丫頭有力舉九鼎之力,生生將武藝高強的倭寇摔死,他們必是不信的,可若說是上天降罪,鬼魂復仇,借了武馨安的手,他們必是要信個七八分的!
這么一說,倒似給眾人挽回了些顏面,不信的也要信上三分,于是個個臉色都緩和了不少,黃永州看了看武氏父女,哈哈笑道,
“翊帆,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小侄女小小年紀能生擒倭寇,當真是了不得呀!”
武弘文聞言忙回身施禮,
“大人謬贊了!這也是一時機緣巧合罷了!”
在大門前不宜多說話,于是將那倭寇押入衙門之中,又生怕他死了,又請了大夫給醫治,這一回可是不敢再大意了,外頭眾衙役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守著,黃永州與武弘文在里頭親自守著大夫醫治,就等著倭寇醒來之后便要連夜提審。
武馨安趁這機會,便上前一步向黃永州行禮,
“大人,侄女有一事冒昧相詢,還請大人匆怪!”
她也是會打蛇隨棍上,前頭黃永州稱一聲小侄女,她現下便也自稱起侄女來了,總歸是在小鎮上賣肉多年,這眼上、嘴上的功夫那是少不的!
黃永州見倭寇失而復得,那是心情大好,又見武家這小丫頭,生得白白胖胖,一臉的喜氣,心下高興說話便和氣不少,捻著胡須問道,
“小侄女有何事相詢,本官自然為你解答?”
“這個……”
武馨安嘻嘻一笑,白生生的小手一攤,
“大人,不說是捉了倭寇有獎賞么,侄女要來領賞!”
黃永州瞧了瞧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愣了一愣便哈哈大笑起來,對武弘文道,
“翊帆,你這女兒倒是個厲害的,這是要當面向本官討賞銀嘍!”
武弘文一臉的尷尬,
“這個……大人,小女無禮……乃是下官管教不嚴,還請大人恕罪則個!”
說罷呵斥道,
“大人面前怎可無禮,還不快快退下!”
黃永州卻是連連擺手,
“翊帆不必如此,前頭衙門即是發下告示說是捉拿倭寇賞銀五千兩,這乃是官府出的告示,自然不能失信于民,不管是何人拿了倭寇便應當有獎賞,是你的女兒亦是一樣的,更何況……她小小年紀便能生擒倭寇,實乃是眾家閨秀之楷模,我們大慶女兒亦是巾幗不讓須眉呀!”
說著笑著叫了一聲,
“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