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放心,妾身知曉分寸的……”
咬著唇想了半晌道,
“大小姐那名下倒是添了產業,下頭弟弟妹妹可沒一個名下有產業的……”
武弘文應道,
“安安的產業都是她自己掙的,那是她的本事,至于下頭的孩子們嘛……我自有安排的……”
說罷看了小程氏一眼,
“都是我的兒女,我這做父親的自然不會厚此薄彼的!”
小程氏聞言心頭暗罵,
“胡扯,她那間宅子怎么說,不是你給她買的又是誰買的!”
面上她倒是不顯,笑了笑道,
“妾身自然是信老爺的……”
頓了頓裝作不經意道,
“今兒妾身收到京城的來信了……”
武弘文聽她一提起程家,便不由皺眉,但總歸是兩任妻子的娘家,這面上他總歸是要過得去的,想了想便問道,
“可是說有事兒?”
小程氏應道,
“正是有事,大哥三子冀南要到南京國子監進學,說是讓我們在外頭給尋間宅子!”
武弘文一聽這眉頭便皺得更緊了,
“翼南要來南京,他在京城國子監便讀不得書了?”
小程氏嘆了一口氣道,
“那孩子讀書讀得有些傻了,性子太過老實,京城的國子監,妾身不說老爺也是知曉的,那里頭都是些甚么人,翼南在那里如何能安心讀書,眼看著明年便要科舉了,大哥便想著將三哥兒送到我們這里來的!”
武弘文倒是知曉一些妻子娘家的事兒,自家那大舅子程昱道便不是個讀書的料,想當年就是使銀子想法進了京城國子監,在里頭混了三年,好不易考了一個舉人,卻是再難有寸進,之后便在京城衙門里做了一個小吏。
程昱道生了三個兒子,大兒顧東,二子濟西,三子翼南,就這三兒子翼南有些出息,學問倒也算得不錯,武弦文也是讀書人,雖一直對岳家淡淡地,但總歸是想著翼南十年寒窗不易,聞言應道,
“即是如此,我們能幫也是要幫一下的……”
小程氏見他應承了不由大喜,
“那……老爺,翼南到了南京城,我們是要給他尋個宅子的……”
武弘文應道,
“進了國子監,便吃住在國子監,又何必在外頭尋宅子?”
小程氏應道,
“翼南一心科舉,如今的國子監魚龍混雜,在京城時他便是住在國子監里受同窗拖累不能安心讀書,因此跟人起了爭執,對方家大勢大,大哥才想著將他送到南京的,他在信上還特意叮囑說是不能讓翼南在國子監里食宿,要在外頭尋宅子,且三侄媳婦也是要跟著過來的,她也要想法子安置……”
頓了頓道,
“妾身原是想著接了他們來家里,可家里的院子早就滿了,這只東面還有一間小院,那院子正屋還在修繕……,且那處在后院,翼南雖說是自家孩子但總歸女兒們都大了,進進出出不甚方便,還是在外頭尋宅子好些!”
武弘文聞言眉頭又皺了皺,終是松了開來,想了想應道,
“即是如此,那待明日武誠回來,我吩咐他出去瞧瞧!”
小程氏應了一聲,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了瞧武弘文,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老爺,安安那處不是有座宅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