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只是不信,
“你對著我何必嘴硬,我最狼狽的時候你也見著了,你都不笑話我,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你那拳頭再硬,也不好同后娘使吧,旁的不說,一個忤逆不孝的帽子扣下來,你便這輩子便別想嫁人了!
武馨安只是笑著搖頭對她道,
“我是真沒被人欺負……”
想了想卻是眼珠子一轉,
“……也不說是沒人欺負我,眼莫前兒就有一個!”
徐三聞言立時來了精神,揮著拳頭躍躍欲試道,
“誰欺負你了,我來替你教訓他!”
武馨安笑瞇瞇道,
“我三表兄!”
“她怎么欺負你了?”
武馨安便將自己那宅子的事兒一講,徐三立時是義憤填膺,怒道,
“他怎得敢這么欺負你……”
說罷擼胳膊挽袖子便要出門,武馨安攔了她道,
“今兒不成,改日我要上門算賬時,便叫你,給你尋個機會,試試你的身手,這練拳百遍,不如江湖闖一回,與人真真切切的過過手,才能有長進!”
徐三聞言大喜,
“你可一定要記著叫上我!”
武馨安笑道,
“那是自然!”
果然待到一月之期到了,武馨安便約了徐三,二人身邊也不帶丫頭婆子,都換了一身勁裝,一大清早便捶響了那宅子的大門,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呀?”
被人擾了清夢的門子甚是不耐,外頭的人也不答話,
“咚咚咚……”
大門被捶的山響,門子打著呵欠過去拉開一道門縫,探了一個腦袋出去,剛喝了一聲,
“誰……他娘的,大清早不睡發癔癥……”
一句話沒說完,便被人按著腦袋給推了進去,
“哎喲!”
那門子被一股大力傳來,卻是低著腦袋,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抬頭看時,發覺門被打開了,兩位年紀輕輕的小娘子立在門前,前頭一個圓臉大眼,后頭一個個兒高些,英挺濃眉,二人都是雙手叉腰低頭看他,打頭那個小娘子喝道,
“去,去叫了程翼南出來,就說是收租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