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北鎮撫司百戶蘇屠!”
又將那駕貼往肖銑的公案上一拍,
“肖縣令,北鎮撫司有請,您若是乖乖跟著兄弟們走了,便少受些苦楚,若是不老實……”
說著腰間的繡春刀便自刀鞘中現出半截寒光來,
“那就別怪兄弟們不客氣了!”
肖銑見狀臉色慘白,身子是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你……你們為何拿我,我犯了甚么王法?”
蘇屠一笑,
“肖縣令犯了甚么王法,你自己心里是明明白白!”
“我……我不明白,我是冤枉的,錦衣衛誣陷忠良!”
肖銑起身大叫起來,蘇屠在外頭辦差,捉了也不知多少官員,平日里這幫子人威風凜凜,鼻孔里看人,可當真是事到臨頭,那是比誰都慫,那是丑態百出,哭天喊地,眼淚鼻涕齊流,這肖銑倒也算得有幾分膽量,大叫大嚷只是不服。
蘇屠冷笑道,
“肖縣令有話別在這里嚷,去北鎮撫司說吧!”
卻是一揮手,自有人上前去按住了肖銑,蘇屠之后又親自帶了人去后院,見著王氏與肖家的幾個孩子,倒是和顏悅色,
“肖夫人,您丈夫犯了事兒,與你們無關,今日跟著我們過去,不過只是依規矩辦事,待得事兒完結,自會放你們自由的!”
王氏乃是婦道人家,如何見過這等場面,早嚇的說不話來了,只大兒子肖奇岳站出來擋在了母親與弟妹的面前應道,
“我們跟你們走便是,只請大人莫要傷害我母親與弟妹們!”
蘇屠看了他一眼問道,
“可是肖奇岳?”
“正是小子!”
蘇屠打量他一番點頭道,
“好!跟我們走吧!”
如此拿下了肖銑一家人,查封了家產,全數押往了京城北鎮撫司。
待到了北鎮撫司的詔獄里頭,就容不得肖銑嘴硬了,那是一五一十將事兒全數交待清楚了,陸炳見了供詞,雙眼一瞇,
“請了劉知府到北鎮撫司一敘吧!”
這頭錦衣衛如狼似虎的辦差,那頭武馨安帶著肖桂容去了河間府,前頭武馨安去往靜海縣,小程氏也是略知些緣由的,如今見著肖桂容的模樣,不由的是吃了一驚,
“這孩子……怎得受了這樣大的罪!”
這當爹的是心真狠,這可是親生的!
武馨安道,
“母親,容姐姐身上有傷又受了寒,這身子孱弱的很,只怕還要在河間府休養一陣子,我們才能上路!”
小程氏應道,
“身上有傷,自是應當好好養養的,左右你父親已去了京城上任,我們也不急于一時,再待上幾日也無妨的!”
這廂安頓肖桂容住下,肖桂容與丫頭苑兒主仆相見,又是一番抱頭痛哭不提,小程氏私下里問武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