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點了點頭,將那絡子收了起來,仍是冷著臉,武馨安還要說話,房門又被推開了,卻是吳三氿抱著女兒臻兒進來了,他身后跟著徐蓮花。
吳三氿進來與二人見禮,又瞧見裴赫,
“這位小哥……”
金八兩笑道,
“這是我的徒弟……裴赫!”
裴赫起身向吳三氿與徐氏行禮,吳三氿與徐氏見了裴赫不由都被他的容貌晃花了眼,徐氏臉上帶笑,在吳三氿身后悄聲道,
“這小哥兒好生俊俏!”
吳三氿回頭瞪了妻子一眼,這才與裴赫回禮,金八兩笑瞇瞇請了二人坐下,吳三氿這廂將女兒臻兒往旁一放,一臉憂色的問道,
“金大夫,您瞧瞧我這女兒,她……她可是……”
吳三氿昨兒也回去拉了女兒的手仔細觀瞧,只他不是醫者也是瞧不出這其中的蹊蹺,忐忑不安了一夜,便早早帶著女兒過來,金八兩拉了臻兒的手撩開袖子細細看了,久久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吳三氿,他不必多說,吳三氿便是臉色一變,一旁的徐蓮花抱過女兒立時紅了眼圈兒,
“金大夫,臻……臻兒她……”
金八兩點了點頭道,
“這毒乃是由血脈延續,幸得你是男子,這孩子乃是由母親懷胎十月,母親的血肉養成,令媛的中毒不深,只要服以藥物,一年左右應當能化解!”
吳三氿夫妻聞言心頭一松,忙道,
“金大夫,還請您救救我女兒呀,我自家作孽自家擔,臻兒還這么小,怎得也不應當害了她!”
金八兩應道,
“放心,醫者仁心,即是見著了,老夫便不能不管的!”
金八兩與吳三氿夫妻說話,一旁的武馨安卻是拉了拉裴赫的袖子,
“那晚上我們在太白樓吃酒時,我同你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裴赫聞言眉毛一動,神色不變道,
“什……么話,我忘記了?”
難道她是要提那晚上我輕薄她的事兒?
我……自然是抵死不認的!
武馨安不疑他會扯謊,便悄聲道,
“就是那倭寇頭子留下的財寶,前頭我們說好了二一添作五的,東西我都帶到京城來了,分一半給你呀?”
原來是這個……
裴赫心頭暗暗一松,繼而又莫名的有些失落,想了想皺眉頭道,
“那些東西我都不要,全給你!”
武馨安瞪大了眼,
“不少金元寶、銀元寶還有好幾樣十分值錢的玩意兒呢,你都不要?”
裴赫一想到那藤原淳一便覺厭惡之極,他的東西定是不肯要的,當下加重了語氣道,
“不要!”
武馨安見他態度堅決,當真是不打算要了,不由竊喜道,
“你不要,我可全收了!”
“不要!”
“那好……前頭我還給你留著,現下你即是不要,我便在京師里再置些地和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