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先生快來快來!快來助我將這丫頭給喝趴下!”
裴赫過來一拱手,再撩了袍子坐下,武馨安又拉了蓮花嬸子過來坐,四人圍坐一桌,一面吃酒一面說話,裴赫對吳三氿道,
“臻兒身上的毒,已是解了五成了,不過此毒越是到最后越是難解,且有一味藥極是難尋,只怕還要再等一等了!”
吳三氿對女兒那是比對自己還上心,聞言便問道,
“裴小先生,也不知差了哪一味藥,吳某可是能幫著尋找?”
裴赫應道,
“倒不是多名貴的藥材,只這類藥生在那潮濕多水的濕地之處,離土三日便要枯死,偏偏京師附近不好尋覓,還要往南面的水淀去找一找,找到之后需得就地制藥,以保藥性!”
吳三氿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那吳某陪著裴小先生去尋……”
裴赫想了想道,
“三氿叔即是要去,不如帶著臻兒一起,屆時我就地制藥,立時給臻兒服用,最是見效!”
“如此甚好!”
吳三氿聞言拍板道,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我們幾時走?”
裴赫想了想,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們現下就去預備,明日便動身!”
這廂商議過后,徐蓮花留守店中,吳三氿帶著女兒跟著裴赫出門尋藥,于是夫妻二人也不吃酒了,起身到后頭預備行囊,裴赫又轉頭對武馨安道,
“前頭說過那文家的管事,如今隱身在三角淀的一處小村落之中,化名為劉大鳴,那村子實在太小,又地處偏僻,但凡去個陌生人便會引得全村人警惕,依我瞧著錦衣衛的人一時半時查不到消息,倒不如我們自己親自出馬如何?”
“自己出馬?”
武馨安的性子喜動不喜靜,聞言立時動了心,想了想問道,
“不過連……錦衣衛的人都進不去那村子,我們如何進去?”
那化名劉大鳴的文家管事擺明了就是做下了甚么虧心事,隱姓埋名的躲藏起來了,若是他們過去打草驚蛇,讓他給跑掉了,屆時想尋人便難了!
裴赫想了想應道,
“我已是想好了,左右都是去尋藥的,不如就去那三角淀,這借口正大光明,又我乃是醫者,扮做那游走的行腳郎中,最是方便,只要進了村子尋著人便好辦了!”
武馨安低頭沉呤半晌點頭道
“這主意好!”
裴赫見她答應了,不由嘴角一揚,
“那……你明日可是能走?”
武馨安應道,
“自是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