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被問住了,這裴赫脖子上的青紫確不是她動手打的,而是她……那個用嘴“打”的,也不知是她“打”得太狠,還是裴赫那皮膚太白皙,有些淤青便特別顯眼。
這兩晚上二人關了門,做起了君子來,只動口不動手,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自己也挨了好幾下呀,恨只恨自己體質好,今兒一早起身便散了大半,他卻是脖頸上幾個紅印,連成了一片,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這個……那個……他……”
武馨安難得結巴起來,有心想解釋卻又羞于說出口,漲紅了小臉這個那個了半晌,終于還是泄了氣,垂頭道,
“是,母親,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小程氏見她認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孩子,這樣的夫婿難尋,我瞧著裴赫那孩子也是重情義的人,你只要好好待他,他必也會真心回報你的!”
武馨安這頭被小程氏訓了半晌,之后回轉前堂與眾人吃罷了飯,待到午后又被武弘文叫去了書房,卻又是告誡她要好好對待夫婿,武馨安只覺自己要被冤枉死了,一張小臉兒憋屈的青紫,滿是委屈道,
“父親偏心,女兒這才剛出門多久呀,您就向著他了!”
武弘文瞪她道,
“你這孩子怎得成了親還這般不懂事,父親向著他便是向著你,護著他便是護著你,善待他便是為了讓他善待你,這樣的道理你還不明白么?”
武馨安氣道,
“可……我沒動手打他呀!”
武弘文哼道,
“是不是你打的為父不知曉,但總歸他身上的傷只有你弄的吧?”
裴赫乃是錦衣衛,天子的近衛,又有個百戶的職位,手下還有不少人,怎得也不會是旁人傷了他吧,還是在脖頸的要害之處!
武弘文一句話把武馨安給堵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氣得一跺腳,
“不跟您說了!”
說罷轉身便沖出了書房,武弘文還在后頭搖頭道,
“這孩子……這脾氣實在太大了些!”
繼而又反省自己道,
“……這都是她小時少了管教,回到家中我又寵溺之故!”
當真是對不起女婿呀!
這廂晚上吃飯,武弘文又同裴赫喝了幾杯酒,還好言安慰了一番,裴赫看著武馨安委屈的小眼神,總算是明白岳父母誤會了甚么,自然也是同武馨安一般解釋不得,他心里笑得不成,只他那張臉向來冷慣了,卻是半點兒沒有漏出來!
旁人是看不出來,武馨安怎會看不出來,暗中瞪了他好幾眼,最后惱了,對小程氏道,
“母親,我那閨房還留著么?”
小程氏應道,
“自然是留著的!”
“雖說是日子過了,我便當今日是三朝回門了,我要在家里住上幾日!”
裴赫聞聽果然眼神一閃,眼里隱隱的笑意立時隱沒了,他微一沉呤卻是瞧向了一旁的武弘文,老岳父接受到女婿的乞求眼神立時會意,連連搖頭擺手道,
“你在家里住甚么,你就嫁在這京師里,離得這般近,想回家隨時回來便是,不用在家里住了!”
武弘文一句話將大女兒趕出了門,氣得武馨安出了武府上馬車,卻是嘟著嘴,遠遠的坐到角落里,拿個背對著裴赫。
裴赫想笑又不敢,卻是握掌成拳,虎口擋了嘴,清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