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為自家夫君牽線搭橋,要搭上魏國公府這條大船……總要有些拿出手的東西……”
而自己這她早年拋棄了的親生兒子,便是這能拿出手的“東西”!
武馨安哼道,
“即是如此,這一次兩次她多半不會死心,說不得還會來尋你的!”
裴赫冷冷應道,
“她若是再來尋我,我倒不介意親自去問問周郎中,如何修的養氣功夫,連夫人前頭生的兒子也要借來做攀權附貴的階梯!”
武馨安道,
“這事兒不必你來出面,總歸你是男,她是女,你是官身若是鬧將起來,反倒于你有損,倒是我出面最好,我們便是打得再兇,那都是女人家之間的撕扯,難道她還敢將我告上公堂不成?”
說到這處,武馨安卻是嘿嘿一笑,手指關節掰得咔咔作響,一派躍躍欲試的模樣,裴赫知曉她這是尋機會為自己出氣呢,卻是微微一笑,并未出言阻攔。
二人料的不錯,隔了幾日高秀媛果然又來尋裴赫,裴赫這幾日正在詔獄里審犯人,連家都不曾回,武馨安聞聽得外頭有位周夫人來尋裴百戶,不由是喜出望外,
“這幾日裴赫不在,我正閑得發慌呢,她這是瞌睡送枕頭,自己送上門來了!”
回頭叫丫頭們給自己換衣裳,換好衣裳卻是將關媽媽帶在了身邊,
“媽媽,今兒我要教訓一個人,待會兒便要您老出場了!”
關媽媽不明所以,問道,
“是何人惹了夫人,怎得還要老奴上陣?”
武馨安應道,
“今兒我是預備著動手又要動嘴,知裊和杜鵑二人嘴皮子不如媽媽利索,罵架自然還是要媽媽助我的!”
想當初她們在山村里,關媽媽一人帶著她生活,雖說村里人都知曉這位乃是官人家眷,可那家里一年到頭沒幾個人來,村民也不都是那淳樸良善之人,也有那地痞無賴,心思齷齪之人欺負這家里沒有男人,要上門占占便宜!
那時節她還小,就是靠著關媽媽那粗壯的腰身與洪亮的嗓門兒,罵遍了整個山村無敵手,才令得遠近四鄰不敢小覷。
這些記憶雖說是原主的,但武馨安卻是全盤接受了,自然知曉關媽媽的能耐,關媽媽聞聽笑瞇了眼,
“好好……只要夫人還有用得著老奴的地方,老奴便是豁上老命,也要跟對方拼了!”
武馨安嘿嘿笑道,
“用不著媽媽拼命,您只需動嘴便是了!”
說話間便已打扮好了,這廂領著關媽媽出門,果然見得一輛馬車,停在離北鎮撫司大門外頭,武馨安與關媽媽過去問道,
“哪一位是周夫人?”
有人便撩了簾子與武馨安對視,武馨安打量那婦人,眉宇間果然與裴赫有些相似,先開口問道,
“可是周夫人?”
高秀媛仔細打量她一番,
“可是武家小姐?”
武馨安聞言眼皮子一翻,呵呵一笑應道,
“您叫錯了,我如今是裴夫人!”
高秀媛一笑目光有些不屑,問道,
“不知……裴百戶為何不來?”
武馨安仍是笑容不變道,
“他公務繁忙,無空應酬閑雜人等,丈夫有事,做妻子的自然可代勞,便由妾身來見周夫人了……”
說罷頓了頓,又瞧向馬車之中隱隱綽綽的另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