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不過不過就是心里不大舒坦罷了”
金八兩便勸道,
“哎呀呀小丫頭當真是不經事,不過就是裴赫那小子出外公干嘛,你瞧瞧這錦衣衛里多少人的家眷都是這樣,旁人不也是一樣過日子嘛”
劉重九也勸道,
“是啊是啊早說好了裴赫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寫信回來的,他如今應是在通州登船了,說不得上船之前便會送封信回來了”
武馨安聽二人這般勸法,好似自己當真離不得裴赫一般,不由臉上一紅,有些羞惱道,
“我我又不是因為他離開才這樣的”
她便是再想夫君也不至才離開兩日就病倒在床了吧
“我我就是就是心口有些憋悶”
“是么”
金八兩忙伸手拉了她的手,
“即是如此,怎得也要把把脈,看看可是身子有甚不適了,小病不可久拖,拖久了便成大病”
一面嘮叨,一面手指頭在武馨安的脈門處滑動,半晌之后神色一僵,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劉重九,
“師弟,你來”
劉重九一臉疑惑,
“這是怎么了,莫非還真有病了不成”
劉重九也上前來摸了脈,也是神色一僵,與金八兩對視一眼罵道,
“裴赫那小子在做甚么”
金八兩氣得吹胡子瞪眼,
“老子那一身本事,他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旁的關媽媽見二人這般情形,不由是嚇上加嚇,都快要哭了,顫著聲兒問道,
“金先生、劉先生,您您二位可別嚇老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您們二人倒是說個話呀”
金八兩看了一眼,眨巴著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武馨安,哼哼道,
“裴赫那小子這幾日就沒有給你把過脈”
武馨安搖了搖頭,
“這幾日他甚是忙碌,我又向來身子強壯,沒病沒痛的把甚么脈呀”
“沒病沒痛,當然是沒病沒痛嘍,你這是懷有身孕了,你自家就沒知覺么”
“懷有身孕了”
武馨安愣在了當場,關媽媽也愣住了,總歸她年老有經驗,自己在心里數了數日子,忙道,
“不對呀大小姐的月信這才剛過二十六日呢您可別是摸錯了”
這這日子也太淺了吧
金八兩哼道,
“我能摸錯么,即便是我摸錯了,我師弟也能跟著摸錯了,你這確實是懷有身孕了,不過月份太淺,你若是換一個道行淺些的庸醫來,這時節是必摸不出來的”
關媽媽聞言大喜,又怕弄錯了,忙向劉重九求證,
“劉先生,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