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節柳氏腸子都悔青了也是沒法子,她沒有桂氏勇氣和資本和離,只能就這么苦苦捱著日子
那頭武馨安回轉船上,桂氏見抬了一個人回來,忙過來問道,
“安安妹子,這怎得還傷了一個”
武馨安回頭冷笑一聲道,
“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東西,讓我給長了長記性”
待得那受傷的人被抬到底艙之后,再由跟去的眾人回去一講,這些人便是再有心思也老實了。
把馮縣令一家給處置了,武馨安便吩咐再啟程,官船至此再無耽擱,一路就這么到了杭州。
武馨安果然依著前言,將雙倍的銀子給了兩名護院,官船上的幾名船夫也有打賞,又將前頭用馮縣令的官印所蓋的文書憑證交給他們,讓他們可以回去可向上頭交差,船夫們還怕馮縣令找后賬,武馨安冷笑一聲道,
“他若是敢來尋你們麻煩,你們便報我的名頭,看他敢”
這話說的極是霸氣,船夫們聽了都是莫名信服,之后果然屁事無有,一切照舊
事兒辦完,武馨安這才帶著那幫子匪徒,又桂氏主仆下了船。
“安安妹子,我們下頭應當怎么辦”
武馨安想了想道,
“先尋個地方住下來,然后便是尋海船出海”
武馨安在杭州城中也是住了一兩年,對此地自然是熟悉的,當下尋了一家偏僻又干凈的客棧,包了后院住下。
待得歇息了幾日,她便打算親自出門去尋海船出海,她手里不差銀子,那是半點兒不會虧待自己的,這廂是先在車馬行買了一輛馬車,說是要在那一幫子人里頭挑一個趕車,不但能隨自己四處走動,還有銀子拿。
武馨安一發話,那十來個匪徒除卻被打斷腿的那個還在養傷,其余那些人自然是個個都想做馬夫,也不用武馨安說話,這伙人便在武馨安包下的客棧小院里打了起來。
這一場架那真是一場混戰,那是招式盡出,甚么都使了出來,會幾招莊稼把式的倒還有些規矩,那不會的,卻是甚么王八拳、撩陰腿、猴子偷桃、仙人戳洞都給使出來了,有一個還上嘴咬了,那是打的烏煙瘴氣,滿地打滾。
桂氏與阿香見了不由嚇得臉都白了,她們也不敢靠近去,只得連忙去見武馨安,
“安安妹子,外頭外頭他們都打成一團了,你你就不管管”
武馨安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屋中吃茶,聞聽卻是微微一笑,招手叫桂氏坐下,
“桂姐姐不必去管,讓他們打,待他們分出個勝負之后便不打了”
桂氏那見過這種陣仗不由擔心道,
“他們這樣打,打出個好歹來可怎么辦”
武馨安笑道,
“無妨,不會出事的”
桂氏不懂,這些人個個都是殺人越貨,奸淫擄掠,從頭頂黑到了腳底板的貨色,講甚么圣人教化,說甚么懷柔以對,在他們聽來那都是廢話,都是軟弱可欺
這樣的人,只畏威不懷德,只有拳頭打得狠了,打得疼了,他們才會老老實實,在他們只認拳頭大做老大,才會聽教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