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丁燕蓉時常出入道觀,很多權貴人家,說不好要拿這點說事兒,就像是挑丁青蓉舞刀弄槍一般,然后挑三撿四。
說白了,他們眼饞丁家的榮耀,既想和丁家結親,以抬高自己,又怕丁家門第太高,再讓別人覺得,他們家是高攀。
所以,拼命的打壓女方,把女方貶低的一文不值,然后他們再出手,別人一提起女方的名聲不好,他們家還愿意,對外的名聲和輿論明顯就不一樣了。
丁燕蓉如今和丁青蓉年前相看算是相同的處境。
“那聽聽還氣嗎?”夏四爺自己倒是無所謂,他一年到頭來丁府的時間根本沒有多少,如果不是夏汀在這里,他可能一走一過,能住一晚就不錯了。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女兒是不是還氣著。
如果還氣著,那夏四爺為了給夏汀出氣,可能還會有些別的手段。
對此夏汀想了想之后,眉眼彎了彎,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可氣的,周家畢竟是二舅母的娘家,她偏向自己的娘家,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二舅母這些年對于我的疼愛也不假,并不是流于表面的應付,這一份情誼我一直記在心上。”
話說一半,夏汀收斂了笑意,輕輕抿唇,接著說道:“雖然說不氣,但是心里總歸是不太舒服的,不過其實也沒什么,如果我身體真的好些了,以后的冬天想來也不會頻繁的來滋州小住,到時候關系拉開了,雖然說遠香近臭,但是關系也會因為距離,不自覺的疏遠,這么一想,如今倒是該珍惜。”
生怕父親誤會自己的意思,夏汀想了想之后,笑著補充道:“我說的是珍惜跟姐妹們的情誼,我之所以問爹爹,也是想著四娘與三娘同年,如今三娘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可是四娘的卻還沒個著落,我怕小姑娘心里難受,卻又藏著不肯說。”
“二舅母怎么樣,那是她的選擇和想法,只是我與四娘她們的這些小姐妹的情誼,都不是假的,看著四娘的面子,也就懶得多計較了。”說到最后,夏汀小幅度的聳了聳肩,眉眼彎彎的看著父親。
夏四爺被女兒豁達的模樣逗笑了,女兒心性好,不怎么記仇,這樣挺好的。
當初批言的太醫也說了,莫要憂思憂虎,想太多對身體沒什么好處。
抬手虛虛摸了摸夏汀的頭,夏四爺想了想之后問道:“那聽聽的想法是什么,在咱們府上挑一個?”
夏府公子不少,挑一個也不是不行,夏四爺問這話的時候,已經在仔細的思考對比著,與丁燕蓉年齡相符的那幾位侄子了。
對于父親的這個問題,夏汀這一次思考的時間更久了些。
父女倆相對而默,寶青也不好多說話,老實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時不時的會去問一下夏汀,手爐還暖著嗎?
如果不暖了,她好及時給換一個。
久久的沉默之后,夏汀這才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可能不太妥當,咱們府上,與四娘年齡相符的,也就只有四哥,小五還有小六,四哥性子跳脫,與四娘的性格倒是能合得上,只是三伯母極為看重規矩,四哥經常因為性子跳脫挨三伯母的打,四娘那樣的性子,進了府,怕是會過得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