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夏二夫人再來一場哭倒侯府的架勢,夏汀心里一縮,有些莫名的畏懼。
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夏汀輕輕的回握了夏二夫人的手,柔和一笑道:“二伯母說的什么話,這是我二姐,我難不成真能看著她受罪不成?”
說完之后,又想到了夏慶淞,這兩天一直忙著夏淺的事情,倒是忘記這個小弟了。
他身體也不太好,他的情況跟夏汀差不多,屬于先天不足的,只是情況比夏汀要輕微一些。
這種情況,只能養著。
當然,日常調整一下藥膳對于他的身體也還是有好處的。
只是這個需要自己把過脈,看過對方的身體情況才可以確定。
正好最近無事,自己明日倒是可以過來一趟。
“對了,六弟身體怎么樣?讓他別著急別上火,我明日過來給他診診脈,看看他的情況,我能不能幫著調理一下。”夏汀倒是不敢打包票,說對方的身體,他一定能調。
畢竟,她如今學醫的時間尚淺,哪怕有996天天開掛,填鴨式的往她腦子里塞,但是她更多的還是理論經驗。
實際的經驗,幾乎沒有,都在自己家里人身上嘗試了一下。
所以,話不能說太滿,給自己留點后路,也是不想到時候自己開不了方子,再惹得二伯母難受。
一聽說要給夏慶淞診脈,夏二夫人又有水漫侯府的前兆。
好在被夏汀一握手,拉回了思緒,強行給拉了回來。
“哎,哎,我明日讓淞哥兒哪也不去,就在院里等著。”夏二夫人沒敢哭,強忍著眼淚,一路把夏汀送出了院子。
夏慶淞因為身體不好,平時并不怎么出院,偶爾的會去老太太的院中坐一會兒,或是去跟著聽會兒佛經。
出府的時候并不多,但是萬一有什么事情需要外出呢?
夏汀帶著寶青和寶綠還有工具一起回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今天晚上的晚宴,就在老太太主院的待客廳里。
平時家里有宴會,過年過節之時,也都在那里聚。
夏汀回府那一日,就是在那里吃的飯。
回了老太太的院子,把東西收起來之后,夏汀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便跟著老太太進入了待客廳。
按規矩的話,夏汀自然是要跟小姐妹們坐在一起。
但是今天溫宿年在,而且老太太還偏疼夏汀。
所以,夏汀根本沒有機會去找三姐她們玩,而是被老太太按在身邊。
老太太還調侃夏汀:“聽聽啊,這里看得清楚。”
看得清楚?
看什么清楚?
順著老太太暗示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那里居然是男賓席的首位……
溫宿年身份尊貴,來者又是客,自然是在左側的首位的,大伯都順著他的位置,排在第二位呢。
“祖母慣會取笑我。”被老太太調侃了的夏汀,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拿起小拳頭,輕輕的碰了一下老太太的腿。
夏汀敢保證自己就是輕輕的碰了一下,那力道,如果不注意的話,可能都感覺不出來。
但是老太太卻是夸張的嘆道:“哎喲,有了未婚夫就忘了祖母,這就開始打祖母了,哎呀,疼死祖母算了。”
夏汀被調侃的又羞又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老太太在那里夸張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