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搬箱子的人還有四五米遠時,那些人察覺到有人偷窺,粗魯的持著棍棒追過來。
柳木木見勢不妙,趕緊推起鄭陌往大路上跑,眼看這幾個人越來越近了,輪椅的輪子掉了一個,千鈞一發之際拉起鄭陌就跑。
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他的腿傷了,這么久了,想必已恢復得差不多了。
那伙人已經追上來,正揮棍劈來。
鄭陌掙脫柳木木的手,迎面抓住那伙人的棍子,一個橫掃腿,拳拳見肉,那伙人倒了一片,后面的人越來越多。
柳木木看得驚呆了,手捂著嘴,還沒反應過來。
但立刻聯想到鄭陌之前的行為,覺得不足為奇。
不是見識過他掙脫鐵鎖到前院的經歷么,以為定是體內的本能野性.ji發出來了。
見人越來越多,柳木木本能地喊了一聲:“快跑!”
再次拉起鄭陌,往前方跑。
路,越來越陌生,從未來過,不知何時跑錯了岔道口。
再往前看,已經到了路的盡頭,前面是一個山坡。
鄭陌還欲斗架的架勢,將柳木木護在身后。
柳木木腳一崴,重力不穩,眼看就要跌下山,生死關頭,突然感到一個寬大的手伸過來。
整個人埋進了一個寬厚的肉肉的胸.脯上,已經不受重力控制,滾下山坡。
然而她的頭似乎從沒著地,被一個肉乎乎的手托著,但直到最后,她還是單個兒滾入山腳。
不知過了多久,被抬進了一個帳篷里,幾個醫護人員有外國人、也有幾個是本國人,正在給她查體溫。
睜開眼第一件事就問:“請問這是哪里,我的、我的朋友呢?”
柳木木當下只能這樣認同與他的關系。
“你是說那個人嗎?他傷得比你嚴重,通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期。”醫護人員回道。
是的,若不是鄭陌在關鍵時候用身體護住柳木木,可能柳木木早就沒命了,但是被鄭陌救的事她還不敢確定,她仔細搜索記憶,回憶卻不清晰,腦袋生疼,不再強行去想了,活著就好。
她好像記起來,最后她單個兒滾下山坡時,好像聽見一個沉悶的撞擊聲才將他們分開的。
柳木木顧不上自己虛弱,下了病床,走到鄭陌旁邊,發現他還在昏睡,而頭上、肩上明顯的傷痕。難道是撞痕,而她卻無多大事,是不是他救了自己啊。
她坐在鄭陌旁邊,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端詳著他。
看到一個穿著隔離服裝的人走過來:“女士,你們進入邊境隔離區。”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柳木木吃驚地站起。
那個藍色隔離服的醫生說道:“這里是邊境,多國發現有一種病毒正在擴散,將檢測確診的人全部運到這里了,你出帳篷要戴口罩,另外我們這里醫護人員人手不夠,你們養好病后立刻離開。”
“我可以幫你們做些什么嗎?”
“你?~”
“對,我是醫學專業畢業的,雖然專業不夠出色,但基本的知識我是懂的,我可以打下手,只需給我說要求,如果可以的話,只需簡單的給我培訓一下,我應該可以上手的。”
“這樣啊,行,等我消息,我得去給主任報告一聲。我們這里都是來自多國的醫生,你會英語嗎?”
“會一點點。”
“那你還是跟著本國醫生吧,在我回來之前,請不要亂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