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艷轉身,納悶怎么還跟著自己。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知道他指的是行李,本能地抵觸,回道:“不用了,很輕,對了,你和我不同路,走了好幾段路了,怎么還跟著我?”
黃澤恩摸了摸后腦勺,傻乎乎的笑而不答。
柳艷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直覺想到一個問題,有點花容失色:“你不會還找我借錢吧,不會賴上我了吧,我可不是慈善機構。”
“你想多了,我覺得你走的方向和我一致,而且,我是想看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黃澤恩終于開口了,而且說得好像很有理。
柳艷感到這話好辣耳,手在臉面扇著,似乎要扇走辣味似的。
“我再說一遍啊,我不需要你幫我,咱們是路人,你懂嗎,從現在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為你開銷的那些錢是要還滴嘞~。”
柳艷上下定了他一眼,有說道:“不!錢,我也不要了,就當是我為社會做了點貢獻,從此一別兩寬,后會無期。”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做著“警告”的動作:“不許再跟著我啊!”
但是,接下來,黃澤恩并沒有把柳艷的話當作一回事,照舊跟在后,像一個跟在母親身后的孩子,生怕母親不要了,或者,擔心一旦跟不上就會跟丟,緊跟柳艷步伐。
柳艷想通了,道路又不是給她一個人修的,他愛怎么走就怎么走,不管他了,我為什么要干涉人家走路,難道光天化日之下,他尾隨我想做什么違法事不成,現在是法治社會,量他也不敢,算了,由著他,看他到底想怎樣。
地鐵入口刷卡,一人一卡刷后才能通過,柳艷刷后,檢票口自動打開,黃澤恩靈活地跟在她身后同步進內,檢票處自動提音報警音:“您非法進入!您非法進入!”
來往的乘客刷刷都看向柳艷,難道自己有錯了嗎,明明刷了卡,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錯,扭頭一看,原來是黃澤恩貪小便宜跟著擠進來了,難怪乘客用奇異眼神看向自己。
柳艷尷尬得臉刷的一下紅遍至耳梢,此時的她真想找個洞鉆進去。
其中有個打抱不平的中年婦女扯著嗓門數落道:“這么大人了,還逃票,不了得,嘖嘖!”
柳艷忙用一只手遮擋著面,這場面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定了定情緒,放下手,理直氣壯申辯:“我不認識他,你們都看著我干嘛?是他逃票又不是我逃票!”
又冒出一位婦女幫腔道:“是你一起的人還遮遮掩掩,年輕人不學好,為了幾塊錢的事還夾帶個人進站,羞不羞啊。”
“喂,你們可卻不要亂冤枉人啦!”柳艷壯膽辯駁,側身向黃澤恩,以為他會承認錯誤幫自己說幾句公道話:“你說,我們是不是不認識?”
令柳艷咂舌的是,他分明是說了:“我們確實認識。”
“什么?黃澤恩,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要這般戲弄我,讓大家看笑話。”
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連柳艷自己也喊出了對方名字,圍觀的眾人唏噓地發出嘲笑聲,這時,軌道交通站一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
“發生什么事了?”工作人員問。
先前那位中年婦女丟下一句:“他逃票了,這么大個人還逃票。”甩出一句話后,可能是由于趕時間匆匆離場了。
其他的乘客見逃票的事有工作人員處理,現場交給工作人員了,陸續散了。
“怎么回事,你逃票?請你補票,否則我們按照相關規定給予處理。”工作人員對著他倆訓話。
黃澤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滿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