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們這行,你應該懂的,不耍點手腕,怎么能帶領一幫兄弟呢,那是預先錄制好的。你的好ru娘已死,是老天要收她,不是我。和我合作吧,保你后半輩子無憂。”孫天朝恬不知恥地喚出最后一道救命草。
“不可能!”鄭陌聽他親口說出母親的情況,心如死灰,為誰賣命、這么多年為誰賣命!他幾乎要崩潰,但是理智告訴他,傷心難過不是現在。
孫天朝從小茶杯里掏出黑色武器,鄭陌眼疾手快手里直接兩顆彈珠,射進他喉嚨,孫天朝做夢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死法,死于鄭陌手中。
孫天朝捂著喉嚨,倒地,兩眼一瞪,不一會兒就不再動彈。
鄭陌喘著粗氣,從兜里掏出黃德智給的優盤,收好。
他先前給出去的是假的,哪怕只有黃德智給的一部分數據資料,他也不想拿出來。
海面上小游艇越來越多,正朝這艘輪船駛來。
他知道,這兒的地盤將會是被“強肉”者棲息了,早在很多年,就知道,多國地頭蛇就想占領,這次終于可以占據“山頭”了。
鄭陌扒開窗口,翻過障礙,躍入林中,朝小路超跑,然后爬上一輛備用農車。
回到莊園后,他沒敢進去,覺得大腦空白,失去了精神支柱。
這些年為了ru娘,效命于孫天朝,雖沒有殺人無數,但為非作歹的事情也不少。
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時候他要苦笑。
心,何去何從?
他精疲力竭地望著莊園,燈火通明,卻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手觸碰到優盤,記起來,趕緊要歸還。
在農場科技園,黃德智見到他,接過優盤,問道:“你ru娘見到了?”
鄭陌搖了搖頭,回道:“人沒了,今天我鄭陌欠您一人情,日后可向我討還。”
黃德智道:“我不會像你討要,我只是看在一個孩子解救母親的份兒上幫了你,以后,你好自為之吧。”
“您是一個性情中人,但同時也把國家利益至上,您就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人。”
“我想,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你膽兒太大,萬一我給一個假的數據,你會怎么辦?”
“您不會,有些觀念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告辭。以后安全問題,還要小心為好。有一點您要當心,您帶的那批學生有可能被人收買。”
“恩,謝謝你提醒。”黃德智聯想到近期幾起事件,不得不要加強防備。
離開農場科技園時,鄭陌才感到胸口一陣隱隱作痛。
黃欣雯突然出現,攔在他面前,完全有副優越感的姿態。“你找過我父親?”
“是啊!”
“怎么不和我聯系?”
“我只是來看一下我敬重的人一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干什么?和我父親絕對沒達成協議吧,他是死也不會給科研數據你的。”
鄭陌不理她,哪怕是受了傷也要裝著無事,挺直著胸板往前走,一直以來酷得讓黃欣雯心慌,、又有得不上手的挫敗。
人不往往是這樣么,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盡管黃欣雯語言上有挖苦,但從未想阻止鄭陌現在回莊園的步伐。
“死腦筋,就只對劉倩上心,在我面前酷得要命嘛!”黃欣雯在身后嘀咕,聲音雖小,但聽她提到劉倩,加劇了鄭陌胸口的痛,觸動了神經,迫使他壓抑地一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