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風柔柔的。
柳木木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劉倩,走著說著,感覺良好。
偶爾也有自己的小心眼兒,小腦袋兒想著,不知道這次又和劉倩單獨相處,那些喜歡嚼舌根的家庭服務員會不會又說些什么呢。
總結了一下,應該是自己家境在農村、而且鄭陌又像不怎么熱乎她柳木木,大伙兒都只知道莊主曾經愛劉倩愛得幾乎是死去活來。
從分量和看重的角度而言,被下人們看輕,是理所當然,理解、理解。目視前方,心里碎碎念。
劉倩見她不作聲了,問道:“怎么了,剛剛滔滔不絕,現在怎么不作聲了?”
“哦。”柳木木僅僅只是應了一聲。
“你有心事?”
“沒呢,不知道說什么了?”
“呵呵,上次你的湯燉得很好喝,謝謝啊!”
“嗄,舉手之勞,應該的么!”
“鄭陌以前就愛喝這樣的湯。”
“都說到這里了,能不能講講以前你們的故事呀?”
“真的想聽?”
“嗯!”
劉倩頓了頓,回道:“算了,還是不要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們會復合嗎?”柳木木脫口而出的問話連自己都吃驚。
劉倩幾乎要嗆到了,干咳了幾聲。
平息下來后,劉倩慢條斯理地問:“他和你不是夫妻了嗎?”
柳木木突然放開她的車,站到一旁,靜靜地佇立在那兒。
“我想你也知道我和鄭陌的關系,只能算作是朋友,我們的結婚證沒拿,結婚儀式是和一只雞,他失去了意識的情況下結的婚,你想,誰會真正承認這段關系。我和他現在朋友關系占多數,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啊。”
“不,我不知道,我以為你們是夫妻。”劉倩心里一喜。
突然,來了一輛運貨農用車,柳木木慌忙推劉倩坐著的輪椅往路肩避讓,推過了頭超出了路肩,眼看劉倩連人帶車一頭扎進到澗溝里。
柳木木趕緊攔住,劉倩還是栽下去了。
身上都搞上了泥土,車輪子也松了。
由于拉輪椅沒拉住,柳木木也跟著撲倒澗溝,輪椅的扶背將柳木木腹部給挺了,生生作痛,摸了摸沒破皮,那就等于沒事。
心里叫苦的并非自己摔痛,而是擔心劉倩有沒有事,在確認劉倩沒事后,才松了口氣。
將輪椅拉到水泥路上,扶劉倩起來。目測輪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坐。
給老鄭頭打電話讓派車來接劉倩回莊園。
很快老鄭頭開著電動三輪車來,將劉倩和柳木木載回,破輪椅車也帶上了車。
回到莊園后,老鄭頭背著劉倩到房間,柳木木到一旁搭手。
鄭陌聽見聲音從二樓下來,撞見這一幕,眉頭皺得老緊。
“沒事吧,你們?”鄭陌問道,特意加了一個“你們”,因為她倆身上都是泥土,不知道真相的人,不懷好意的人,還以為倆人剛干架了的。
劉倩搖了搖頭。
“你干的?”鄭陌轉身問柳木木。
劉倩識大體的個性總是恰到好處出的體現,并還原了摔倒的來龍去脈。
一場即將要發生的誤會,被劉倩恰當的表述給化解了。
柳木木對她投來感激。
“歸你侍候劉倩洗換了,摔成那樣!”鄭陌對柳木木命令。
洗澡、更衣,沒問題呀,幫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