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B組傳來的消息:摻合指正的下人逃離境外了。
刑支問在場的柳木木:“你們莊園和境外有聯系呀?也對,這個農開區本身就是一個復雜地段,也不怪你們,當地最近出臺措施,加強改進流入管理問題,當然,這不是我們具體權限。”
“我不管莊園管理措施怎樣,就案說案,明顯的是想嫁禍于我,我想,他們是見嫁禍我不成,怕被暴露,有一種無形壓力,而讓他自殺?”柳木木分析道,智商像是在線。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問題。是你得罪什么人了嗎?”
“您在說笑話吧,我一個大學生畢業不久就嫁人了,在工廠上班后來到衛生室上班,一直都和人友好相處呢,也不會傷害到別人的什么利益,不會和別人結怨。”
“那還真是費解了。小謝之死、黑皮的自殺,還有逃逸的人,一方面我們要備案不會放棄查下去的,另一方面要處理好死者的后事,這個和社區聯系共同處理吧。”
“刑支,好像黑皮的事要您出面吧?”
“可他是你們的工人,又是在你們莊園。你們得配合。”
柳木木不想用“推卸責任”來形容執法人員,他們說的永遠都有道理。“好吧,通告一聲社區吧,喪葬費莊園來出。”
在執法人員的協調下,老鄭頭具體落實,暫時把后事告一段落。
得空時,柳木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鄭陌發了微信。
鄭陌給她豎了幾個大拇指,問需不需要他回來處理。
柳木木回過去:不需要了,已將他們后事處理完畢,但就是不知道是誰要害自己。
鄭陌寬慰她:你多想了,也許是針對其他事情呢。
柳木木的思維習慣性被他左右,認為是多想了。
好吧,不去多想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怕它個啥。
其實,鄭陌有想法,并沒有說出來的,比如想說,莊園本就不安寧,甚至農開區各個場、園“各懷鬼胎”,邊境之地隱晦著的陰暗面,還沒有給她說。
這次事件很顯然是沖著柳木木來的,如果判斷沒錯,很有可能和劉倩有關。上次和她在凝江公園的談話她沒聽進去?
但如果將分析的原因說出來,會不會給柳木木造成恐懼心理,索性就不去說了,當然在電話里也說不清。
夜深人靜,莊園霧藹深重。關在房間里,就覺得眼前就是世界。
柳木木思緒飄向小謝,人是感情動物,與小謝畢竟有過一段相處的美好日子。
小謝立場雖變了,但從心眼里沒有怪過她。
審視自己,大概是有些方面做得不夠好,才讓小謝投桃報李,站在以為可以上位的“正宮娘娘”劉倩一邊了。
可誰知小謝的賭注下錯了,站錯了隊。
劉倩雖然離開了莊園,小謝和柳木木的情感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柳木木也一直納悶,為什么劉倩來到莊園后,下人們都像墻頭草,往劉倩那邊“倒”。
難道劉倩收買了下人人心,或者對下人特別施好,拉幫結派,才導致柳木木被孤立的困境嗎?
劉倩對下人耍的是十八般絕招,還是下人們本身就以為劉倩是莊主愛得死去活來的人,而輕待了在鄭陌面前不溫不火的柳木木。
總之,柳木木對小謝既有同情也有遺憾,相識一場。
按照情理,最后還是好好給她辦理了后事,相當于是對當初那份交情的交代。
以為遇到生死大事會嚇得要死,沒想在鄭陌不在家,能很好的冷靜處事,這一點,還是挺佩服自己的氣魄。
幸好有老鄭頭幫忙,雖然老鄭頭平時嘻嘻哈哈不務正業,做起事來還是挺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