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二樓。
老服務員張迎子齊肩短發,俗稱“學生頭”,五十多歲,身子骨兒靈活,個頭不高,賊精賊瘦,做起事來很干練的樣子,她正在麻利地使用小型吸塵器在打掃衛生。
一見鄭陌和柳木木上來,就迎上來。“莊主和夫人好!”
“您是新來的服務員,上手挺快,做事挺‘溜’呀”!
鄭陌對下人一般很友好,夸贊鼓勵。
聽到莊主夸贊,別提多高興了。“我以前是在家.政集中培訓過呢,您以后別叫我您呀您的,我叫張迎子,就叫我老張吧。”
一聽到這名字,柳木木從字面上的理解是:重男輕女,迎接兒子簡稱迎子吧,但愿是腦洞大開。
“鄭先生,等一下了我就給您換新床單。”柳木木拋出友善橄欖枝。
“那是你的事。”鄭陌挺起胸.膛的走姿還特別man的,特偉岸。
那調兒,像一個當多大官的,甩手掌柜,小事是不管的。比如換床單這事吧,就是小事。
答完話后,他高冷地走到房間,房門打開通風換氣。
原本是中央空調換氣,哪有自然風通風換氣要純天然,這個家庭服務員還是挺能干的。
柳木木對“學生頭”老張頓生好感。
“在發什么愣呢,說好的換床單呢?”鄭陌見她紋絲不動,傻冒的站著。
柳木木這才動起來。翻箱倒柜拿出自己的備用床單過去,嘴里卻喃喃道:“我想起了小謝。”
鄭陌沒做聲,他知道背后的隱情很多。小謝的死與劉倩肯定會脫不了干系,不想深究。
如果真的要查下去一個是要講究證據,還是有點小麻煩的,溯本清源,必與她有關。
他承認自己到底是個多情種,表面上對劉倩放下,他以為會放下,還是難以放下。
心里還有劉倩的位置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也許更多的是為了懷念那曾經的美好、對青春的回憶。
斷了嗎,也許真的斷了。
鄭陌不想再去琢磨這些兒女私情。
但是如果劉倩還有下一次使壞,對她的最后一點留戀也將會蕩然無存,沒有絲毫情有可原的了。
只是小謝,只能讓鄭陌一聲嘆息,當初,是自己培養的。
可這小謝聰明過了頭,站隊站錯了,結果反遭毒手,是自己沒有好好教育和保護她,鄭陌突然有些自責。
怪自己為何不能做個灑脫之人,責任與擔當不能并存。
有些時候身不由己,活著,卻不能如普通人安然無恙工作和學習。
有時候真羨慕那些率真灑脫活著的人,可能家族、資本、勢力、暗涌的不確定,讓他無法正常一生。
“喂,你在發什么愣呢!剛才還說我來著。”柳木木在他視線范圍內晃腦問。
只有她,柳木木如一股小清新在面前蕩來蕩去,從她身上看到了人間的美好,和對活著的認知。
柳木木的手機響了,驚斷了兩個人的無語對視。
柳木木到房外接電話。
鄭陌習慣性的微歪腦袋。
目視著她急匆匆走出去。
“藍莓,怎么今日有空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啦?”
“能打能打,隨時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