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欣雯回道:“那我住你隔壁?”
“隔壁是木木在住。”鄭陌回道。
“柳木木不在隔壁住,她搬到后院單間宿舍去住了。”黃欣雯力辯。
鄭陌眉頭又是一皺,看向柳木木。
柳木木莫名地露出一絲緊張。“后院住挺好。”
“你要注意你的身份,胡鬧!搬回來。”
前院熱熱鬧鬧、咋咋唬唬。
后院“歌舞升平”。久違的蒸菜、蒜泥菜的味兒都飄過來了。
老鄭頭聽說莊主回來了,趕緊沖上樓:“我滴個莊主,你總算回來了,太好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還落淚。”鄭陌笑著說,“老鄭頭,你來得正好,替柳木木把物件搬回來,她怎能到后院住。”
“學生頭”老張在底下喊著:“莊主,莊主夫人,飯做熟了,叫喊你們吃飯呢!”
“學生頭”老張是老鄭頭招進來的家庭服務員。聽見喊聲,鄭陌吩咐老鄭頭:“去吧,你們先去,木木你也先去。”
留下黃欣雯和他。
鄭陌走近她,說道:“你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什么叫做‘這么’,我為了守候你回來有錯嗎?你應該感動。”
“你的這種感動讓我非常有負累感。”
“那是你的事,我就是要做你鄭陌的妻子,我怎么了、我。”黃欣雯條條在理,因為她感到鄭陌在責怪。
“你的事,我以后再和你細說。”
“我們之間算不清楚了正好!”黃欣雯苦笑,“你當真對我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
“我說過了,你應該重新去找合適的對象。”
“可是,你明明就是。”
“好自為之吧。工廠最好沒事,你懂我要說什么,還有,走正路。”鄭陌說的工廠沒事,無非指工廠走正路,不要像她的工廠一樣,給非法活動提供溫床。
黃欣雯像個小姑娘,眼眸像扎進了灰,亂眨,癟著嘴,委屈地站著,像是哭的前兆。
鄭陌見狀,語氣軟了很多:“我非常感激你對莊園做的一切善事,但是那些有為非作歹的事,請你以后不要善惡不分,迷失方向,做人向善,你才會感覺人間的美好。”
黃欣雯一把環抱住鄭陌,說道:“你在說我是不分善惡的小孩子嗎,我現在沒有爹媽了,我以后無依無靠,就只有你了。”
“先去吃飯,吃飯后回到各自位置上,好好想一下我剛給你說的話。”鄭陌直接下結論,掰開她的手。
從容下樓,甩過一句話:“你不搬走也行,這個地方你住吧,那些監控器、竊聽器讓我心有余悸,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
鄭陌突然記起這些,不想在這里多跟她說什么,對她一直持有懷柔政策,以為能感化。
遠小人,親賢臣,都有古訓,之所以黃欣雯在這里“為非作歹”的,問題出在鄭陌身上,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兩個女人,劉倩和黃欣雯沒有一個女人是正經的,難道農開區處于邊境就非得容易改變人的本性嗎?
他一直以為,圍繞他周圍的人,一定會是純良之人。
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很正直,而女人們做的事個個不是君子所為。
該反思的應該是鄭陌了。
一想到”你是什么樣的人就會結交什么樣的人嗎”這個謬論,他苦笑。
突然接到劉倩的來電:“我明天去內地執法部門,將農開區的違法活動揭穿。”
“不、不需要你那么做,你只需要給執法部門一個提示,剩下的由他們來做。”鄭陌為她的轉變驚嘆,好意提醒。
晚間,月亮在飄渺的烏云中忽閃忽現,帶著神秘色彩。
黃欣雯驅車回到農場科技園,一場捍衛“主權”的計劃開始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