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凌止與譚相國碰面后,了解情況后,譚相國搖頭,低嘆道:“看來我這把老骨頭越老腦子越不好使用了,過于自信、過于高估。”
“你也不必自責,晨妃娘娘太過于理性化,忠于內心,她的堅持與執著,這種品性,很難得。對了,晨妃娘娘的稱呼為何不叫晨太妃?”恭凌止倒是欣賞晨妃的為人。
“這冷宮之內,晨妃似乎成了她的代名詞,一下子改為太妃稱號還有點不習慣,估計晨妃也不在意這種虛無縹緲稱呼。”
恭凌止一想,名號對于晨妃無關痛癢,應該是無礙的,符合她的個性。
恭凌止思索后,嘆道:“再從長計議吧。”
譚相國和他告辭后坐上馬車。
他倆的關系非常微妙,是王與臣的關系、還是丈人與女婿的關系,晚輩與長輩,尊卑沒擰清。如果是以往,井水不犯河水都孤傲著。
如今是在同一條船上,也不講究身份有別。
譚相國是在擔心性命之憂,恭凌止也在擔心,更重要的是為了給兄長一家討回公道。
只是世俗復雜,恭凌止權謀之術和兄長不在一條線上,感覺要學的還很多。
他在現代曾看過一部叫什么榜的書,里面講著梁帝深諳權謀之術,先用用譽王牽制太子,又用靖王牽制譽王。重要職位上既不用太子的人,也不用譽王的人,自己的皇位做的穩穩的。
雖然朝廷烏煙瘴氣,但是國家總體治理的還是不錯的。
封建社會就是那樣,用“牽制”、制衡,來實現統治目的。
恭凌止只怪權謀之術學得不夠精,接下來該尋找什么突破口來懟持皇上。
恭凌止正在反思哪些地方做的不足時,仰頭看天,發現北方位火光四起、濃煙滾滾。
“不好!”恭凌止猛然意識,那是冷宮方位傳來的,嫌騎馬太慢,施展輕功,跑步、跑樁、跑磚,腳步輕穩、身體浮勁,疾奔冷宮方向而去。
抵達冷宮門,一個起落,身子如一枝箭般射了進去。
不知是役兵都關注火勢去了,還是守在冷宮門的役兵眼睛花了,似見有影閃過,竟沒看清有人闖進。
屋內已熊熊大火,隨時有可能房屋坍塌。
恭凌止喘著大口的氣,面相毫無偶像帥,咧嘴問役兵:“晨妃娘娘怎么樣!”
一個役兵指了指屋內,恭凌止懶得理會役兵,環視了在長之人,竟無一人想辦法滅火,或進屋救人。
屋里,晨妃和丫鬟正努力往屋外奔,掉落下的柱子一節接一節往下掉,攔在了晨妃面前,無法沖出火海,濃煙嗆得兩人一直咳嗽著。
恭凌止幾欲進去,也是被前面的火棍障礙物給攔住了。聽得里面一聲慘叫,丫鬟正用盡全力、用身體護衛著晨妃,一根柱子不偏不西正打在晨妃身上,丫鬟用盡力,將晨妃推到相對安全的空位置,自己卻被火棒擊中,倒在了火海。
晨妃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丫鬟的名字,悲泣著,巨大的憂傷比火勢還猛。
恭凌止聽見聲音,將披風攥水蓋在身上沖去,動作迅雷之勢。
此時丫鬟已倒地,葬身于火海之中,蹲在角落發抖的晨妃娘娘,恭凌止攙扶瑟瑟發抖難以站立的晨妃娘娘,“嗖”的一下用輕功沖出屋子,說時遲那時快身后房屋瞬間倒塌。數十名役兵紛紛躲閃開,膽小的朝門外跑去。
將晨妃扶于安全空地,役兵府的燈光格外刺眼。晨妃虛弱的癱坐一處,擺著手,面色黑紫,有氣無力道:“別管我了,我恐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