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恭凌止和巴郡、嚴修從野外順利回府。
精挑細選的戰馬到野外訓練后,同人一樣興奮著,前蹄打著地,還發出低沉的嘶叫聲。
巴郡、嚴修把馬兒牽到固定處,恭凌止令他們換裝后,過來一起喝幾壺小酒進餐,歡聲笑語中暫別。
恭凌止回王爺府邸后,府娥們上前幫他遞上袍服,協助他更換馬甲。
著裝煥然一新后,問一旁的府娥:“今日怎是你倆給我松衣。”
府娥欠了欠身回道:“回王爺,一直都是奴們給王爺更衣呀,偶爾是藍側妃過來。”
“藍側妃呢?”恭凌止猛覺,皺起眉頭問。
“回王爺,藍側妃奴們沒看到。”
“沒看到?去,把藍側妃叫來。”以往聞見恭凌止回來,藍莓會立刻像小燕子一樣熱情似火地飛過來“纏”過來。
幾個月來,回府第一件事見到藍莓已成為一種習慣。
正好一個藍莓之前有交代的府娥進來。
“回王爺,藍側妃說了,她回娘家去了。”
恭凌止眉宇之間動了幾下,自言自語:“自由散漫。”
盡管府娥們不知道他所說的自由散漫是什么意思,但不敢接下去問。
平時,王爺出府理應坐馬車,而恭凌止要么是步行,是健步如飛的那種,要么是坐上自己坐騎。
巴郡準備前來和他共進晚餐,等到的卻是立刻叫巴郡牽來坐騎。
還沒等巴郡問這是要做什么?恭凌止已經坐上坐騎一聲輕“撤”,向大門走去,風旋電掣,消失視野。
留下巴郡吃驚的愣著張大嘴巴,腦袋不由自主轉向恭凌止策馬離去方向。
譚哲燕聽說王爺回來了,帶著丫鬟眉飛眼笑、步履輕快走來,見到巴郡“愣不那秋”的模樣,收斂住笑靨,問道:“王爺呢?”
巴郡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王爺呀,走了。”
“去哪兒?”譚哲燕問道。
巴郡坦言:“去接藍側妃了。”然后大搖大擺的離開王爺府邸門前。
譚哲燕蠕動著嘴.唇,恨恨地咬著牙齒,妒火從心底冉冉升起。
莫喜小木制屋前,堆著幾垛草堆。
一輛簡易拉菜的小板車,標志著這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農家。
周圍郁郁蔥蔥的桂花樹,已不再飄香,花期已過,空氣卻是清新無比。
房前屋后是一小片菜園地,怡然自得的田園生活,令外人來看,不會想到這家出了地位顯赫的王府側妃。
恭凌止從未來過這間小木制屋,和藍莓嘮嗑時無意聽說過小木制屋的方位和獨特,所以不難找到。
到達目的地,恭凌止把馬韁繩系在一旁的樹樁上,剛準備敲門進屋,卻見藍莓端著一盤洗腳水從木制屋內潑出來,發現有人影在晃,吃了一驚,縮住了,只潑了一半。
聽到恭凌止大呼的聲音也驚詫了。
“我的天啦,你、你怎么來了?”
恭凌止趕緊拍了拍身上的水珠,難免也把袍服打濕。
“我說你怎么在潑水,一點文明都不講。”
“哼,這里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
一秒鐘之前,藍莓還以為把水潑在從未來的“貴客”身上自責,一秒之后被激怒了,無暇顧及他的身份,口無遮攔。
農家生活,習慣天一黑就洗澡早早上床休息,比不了現代社會有路燈、夜生活豐富,黑燈瞎火的洗了睡、低消費。
兩人在門口僵持著,莫喜端著煤油燈走過來,喊道:“藍莓,在和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