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抬起頭望上去,看見半空中懸浮著一面巨大的扇子,扇子之上站立著一名身穿藍白相間尚北宗長老服的女子。她逆著陽光,叫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君期也抬頭望去,發現這人的身段特別像剛才在禁地接住他的那個女人。穿著同樣的服飾,同樣逆著光看不清長相,真是越看越像。
君期抬頭望向扇子之上那人,瞇著眼睛才堪堪看清楚那人的長相,這一眼,讓他徹底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的景象,震驚到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鶴株仙子乘扇飛向高臺,穩穩地落到了高臺的中央。落地后,扇子也消失不見了。
她的出現,讓本來爭吵不休的典禮頓時安靜得到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高臺上的她,誰都知道寒株仙子不輕易出山,這一次出來肯定有話要說。
她紅唇輕啟,聲音冷冷地說:“有人要改修仙律?”
有一宗主站出來正要發話,卻被她冷冷一瞥,直截了當地說:“修仙律,一個字都不能改。”
那宗主大義凜然道:“自古以來都是優勝劣汰,修仙律或許在萬年前可以推動修仙界走得更好。可如今萬年過去了,修仙律的弊端也顯露尖頭,如果我們再守著那一成不變的規矩過日子。”
“修仙界將不再是修仙的地方,我們也不用再與凡間劃清界限,干脆人人都做凡人好了!”
這番說詞引得許多贊同的聲音,鶴株仙子環視一圈,最后將視線停在說話這人身上。
“我說了,修仙律一個字都不能改。”她的聲音很冷,卻又帶著一股讓人無法辯駁的堅定。
那人又說:“哼,我等是給你面子才稱你為鶴株仙子,這里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娃娃來指手畫腳!”
話音剛落,他就被一股強烈的威壓壓倒在地,身上仿佛是壓了一座大山死的。他越是掙扎著要起來,越是壓的厲害。
鶴株仙子越過壓在地上的人,走到了他的位置,轉身輕描淡寫地坐了下來。
“你說,修仙界是修仙的地方,自然應該是強者為尊。那么現在,我為強,你為弱,我尊你卑。既然如此,你就應該遵從我的話,不是嗎?”
她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仿佛只是在闡述一件事實。可是被壓在地上那人,到底是一宗之主,她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踩在腳底下,到底還是惹了眾怒。
底下開始有人煽起了暴動,幾百萬人頓時亂成一團。
鶴株仙子輕輕一瞥,底下幾百萬暴動的人瞬間被壓倒在地。這就是化神期的威壓,更甚者還有人倒地吐血。
“如果有人不滿修仙律,不想再修仙了,又或者是不想繼續呆在修仙界了。可以直接來尚北宗幽臺峰找我,我幫你們開結界。到時廢去一身修為,去做你們的逍遙凡人。”
她的聲音很輕,通過擴音陣法的加持,依舊清楚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被壓倒一片的人聞言,大多數人停下了掙扎,開始猶豫起來。
沒有被殃及的君期依舊保持那副呆若木雞的模樣,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面前這個鶴株仙子怎么會長這樣?!怎么可能呢?她不可能會長成這樣的啊!
這張臉君期比任何人都熟悉,因為就是他一筆一劃地創造出來的!
‘我是一名頗具名氣的畫家,我在學校里學習的是油畫,可是我卻是靠一副國畫成名的。畫的是一幅美人圖,里面的人兒畫的惟妙惟肖,美得傾國傾城。’
‘這幅畫剛被展示出來,就引起了許多關注,甚至有人愿出百萬購買。后來被我拒絕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這幅畫不能被別人擁有。后來這幅畫被掛在了市中心的畫廊里,出價的人絡繹不絕,甚至有人說這幅畫是我的巔峰之作。’
‘可是沒人知道,這樣的畫,我后來又畫了上百張,掛在了自己的房間里。這張臉,這身段我實在是太熟悉了,不可能認錯的。她就是我畫里的仙子,我的繆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