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植恩盯著唐仲信手里的木頭人偶,問道:“你一早就懷疑我了?”
唐仲信擺弄著手里的木頭人,說:“也不算是一早,只是一開始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剛到的時候,就在你家前廳看到一幅‘葬英魂’的畫。畫的下角署名是夏楠宗宗主的名字,上面還有夏楠宗的宗徽印章。”
“當時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和夏楠宗有什么關聯。后來我冒昧在貴府搜查,找到了有關于您妻子的蹤跡。原來她是夏楠宗宗主的女兒,我記得曾經有傳言說因為夏楠宗宗主的女兒修煉邪術,后被人抓起來活活燒死。”
“身為夏楠宗宗主的女婿,卻屈身做一介小小的鎮長,本身就很可疑。加上又接觸過邪術,實在是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后來孔矜猜測可能每家每戶都有這玩意,那時我便肯定了你就是幕后真兇。”
“作為鎮長,你可以隨時接觸到鎮上的每一戶人家。然后又以打掃的名義在義莊弄了這么一個陣法出來,這時候我就突然明白了,為什么你甘愿屈身當一介鎮長了。”
唐仲信這一番推理,讓君期簡直就是目瞪口呆。倒也不是覺得他的推理有多精彩,只是想著:‘男主不愧是男主,兩個反派為了查清楚真相差點連命都丟了。’
‘男二為了弄清楚事實,花了一天跑了整個鎮子。你丫的就躺在房間查到的消息比別人的還多!太不公平了,男主光環就那么無敵嗎?為男二喊冤!’
章植恩臉上再無剛才的笑容,反而是一臉陰沉地說:“真厲害啊,只是我沒想到你們自稱名門正派,卻用一個孩童的性命做要挾,那么卑劣!”
唐仲信嗤笑道:“方法管用就行了,管他是不是名門正派的法子。”
君期暗暗地做筆記:‘這一段落,為男主未來的反派生涯做了鋪墊。’
唐仲信冷著臉威脅道:“別廢話了,趕緊放我們出去。然后跟著我們去仙門投案自首,要不然你的女兒就活不成了。”
章植恩笑了一聲,說:“差點被你繞進去,這巫木人偶是我做的。你以為,你能用我做的東西威脅到我嗎?”
幾人臉色頓時一變,是啊,怎么能章植恩做的東西威脅到章植恩?太天真了。
可是唐仲信卻笑了起來,笑聲帶著幾分譏諷,他說:“巫木人偶是被記錄在《禁術大全》里的其中一個禁術,但是《禁術大全》并不完整。”
“尤其是這巫木人偶術,更是只剩下一半。只有制作方法,沒有破解之法。也就是說,名字一旦寫上,除非是對方靈力強大,否則沒有任何人能破。我說得沒錯吧,章鎮長。”
章植恩沒有說話,卻眼露殺意。
唐仲信的手漫不經心地在木頭人偶的脖子上輕輕摩挲,仿佛下一秒就會掐住,將脖子折斷似的。他微笑問道:“還是說,章鎮長是想要賭一把?用你女兒的命,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看過原著的君期當然知道唐仲信說的是真的,因為原著就是這樣寫的。可是問題是,男主是怎么知道的!
他能查出兇手是章植恩,可以說是因為他觀察入微,男主光環強大。但是巫木人偶這樣的禁術他是怎么知道的?還知道《禁術大全》里只有制作沒有破解之法,就好像他看過似的。
在原著里男主的確是看過《禁術大全》,但是那是后期的事情,現在他應該和其他弟子一樣,連巫木人偶術都沒聽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