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君期竟然說了句“我想吐。”剛說完,君期就直接朝他身上吐了一大口。速度太快了,快到唐仲信都懷疑君期是不是故意的。他沒法躲,只能看著君期吐了他一身。
唐仲信把君期扔了地上,忍了忍心中的怒火。半晌,他給自己捏了個去塵咒。雖然身上是干凈了,但是陰影卻揮之不去了。
喝醉的梁語映見狀,拍手哈哈大笑,馬烔照也笑彎了腰。
只有渾然不知事的君期,還安安穩穩地躺在地上,甚至還打算睡個覺。
唐仲信獨自轉身往前走了幾步,想著把君期一個人扔在這兒算了。走了幾步后,他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君期,心中有一萬個不情愿。但是想到這人是自己灌醉的,又不能就這樣放任他躺在路上。
掙扎了幾秒,唐仲信忍著心中的怒氣,又走回去拎著君期的衣領,拖著他往前走了。
君期好像是睡著了,任由唐仲信拖著走。
回到宗門時,剛出傳送陣就看到了大門前站著掌門和值日長老。唐仲信那一丁點的酒氣頓時消散了,他停在原地,松開了被拖了一路的君期。君期身子癱軟,靠在唐仲信腳邊繼續呼呼大睡。
身后趕上的馬烔照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唐仲信身上,撞得他鼻子生疼,酒都醒了一大半。
還在高歌的梁語映被地上的君期絆倒,摔在了君期身上,手上酒壺里的酒撒了她一臉。底下的君期,被壓得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君期醒過來,模模糊糊地說:“是大象統治地球了嗎?我怎么感覺自己被大象踩了一腳。”
梁語映在他身上掙扎著要起來,但是爬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馬烔照罵罵咧咧地說:“唐仲信你有病啊!突然停...掌...掌門。”
看到掌門的馬烔照,頓時不敢說話了,酒也徹底清醒了。
梁語映大喊道:“快!快把拉起來,我掉河里了,快要被淹死了!!”
馬烔照連忙把梁語映從君期身上拉了起來。
看著面前滾成一團的長老弟子,孔敘大喝了一聲:“胡鬧!”
梁語映模模糊糊地看向孔敘,指著孔敘,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說:“哎,孔矜!你也來喝酒啊!”
醒來的君期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看到站在門口的滿臉嚴肅的孔敘,也把他當成了孔矜。君期笑著,踉蹌地走到掌門身旁,勾著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倆的模樣,說:“好兄弟,喝酒一定要叫上你。”
“正好,我們剛結束了上半場,走,我們繼續下半場去!”
孔敘黑著臉對馬烔照和唐仲信說:“把他們都帶到掌門院去。”
“是。”馬烔照扶著梁語映,拉著她走。
君期指著掌門笑道:“孔矜,你這樣子還挺像你爹的。千萬別像你爹,他就是個老資本家了。千萬別學他,以后順便勸勸你爹,讓他少剝削我們,我就是...”
話還沒說完,君期就被帶走了,唐仲信和值日長老一起幾乎是架著君期往掌門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