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信抓著君期的錯處說:“可是現在是在宗門里,身為長老帶頭不穿宗服,不太合規吧。”
君期也沒為自己狡辯什么,直接承認錯誤說:“這的確是我疏忽了,也怪我,這幾天我一直在藏書閣里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批閱卷子。這一批就是四五天,實在是看得我頭暈眼花,都忘了規矩了。”
“想著掌門喊我過來,多半是有事情商量。我估摸著我早點來,掌門早點把事情一說,我也就能早點回去批卷子。出門太著急了,隨手套了件衣服就出來了。掌門,如果您要罰我的,能不能晚幾天再罰?”
“我還有一些卷子沒批閱完,想著盡快批完。孩子們知道了自己的成績,也好安心去玩。”
饒是唐仲信兩世為人,也不禁被君期的厚顏無恥給驚得側目了。表面上在承認錯誤,實際是在表達自己這段時間有多盡心工作。最后還打了個感情牌,表現一副‘為了孩子,自己受點委屈沒什么’的苦情偉大角色。
如果不是有掌門在,唐仲信都想給君期拍手叫絕了。
掌門倒是很吃這一套,動容地說:“君期你這段時間幸苦了,我怎么會罰你呢?之前罰你的掃地的事情,這幾天也先停一停吧。批完卷子后,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謝掌門。”彎腰行禮時,還朝唐仲信那兒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小樣,就你會演戲。今天就給你露一手,什么叫‘你知道我在狡辯,但是又拿我沒辦法’的詭辯!’
唐仲信挑了挑眉,懷疑君期是不是死到臨頭害怕瘋了。不僅穿著言語上瘋瘋癲癲的,還敢挑釁他了。千萬別瘋啊,要不然到時候上了火刑臺上,就沒意思了。
掌門又端起了茶杯,對君期說:“先坐。”
東扯西扯了許久,終于回到了正題上來。掌門說:“君期啊,這次叫你來,的確是有一件關于你清譽的事情,想讓你過來澄清一下。”
君期裝傻,皺眉問道:“哦?是什么事呢?掌門。”
掌門說:“仲信跟我說,覺得你這段時間言行古怪,與以前大相徑庭。所以,懷疑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奪舍!!”君期夸張地站了起來,走到掌門面前。
掌門本來打算喝口茶的,結果被君期浮夸的驚訝弄得愣住了。手沒拿穩,撒了幾滴茶水在身上。掌門放下茶杯,撣了撣身上的茶水。
君期痛心疾首地說:“掌門,雖然我不是您看著長大的,但是我是您一手招進來的。我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我怎么可能會被奪舍?”
“...”‘就是因為太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了,才會覺得你被奪舍了。’掌門沒有把這些話給說出來。
不過看君期那么浮夸的表演,掌門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說:“我知道,我也跟仲信說過了,你不會是被奪舍的。但是仲信說,如果是假的,他愿意以誣陷師長罪去面壁峰受罰。”
“為了你的清白,也為了平息弟子心里的疑惑。我決定,用辨魂鏡一證明辨!”